陳觀樓挑眉,緊接著笑出聲來,“他是駙馬,那我是什麼?你編造瞎話能不能編得像一點。”
“他的確是魯陽公主駙馬。魯陽公主你可能沒聽說過,因為她的生平全都被抹去了,既不見於野史傳說,也不見於文字。至於我祖父,因為牽涉到一樁謀逆案,汪家被夷三族,無一幸免!我能僥幸逃脫,多虧了我母親和舅舅。”
“等等。我姑且相信你,既然你祖父是公主駙馬,那你父親怎麼會和教匪混在一起?難不成你們汪家都是教匪。”
“放屁!”張道合怒氣衝衝,“陳獄吏,煩請你放尊重些。汪家曾是京城有數的豪門世家,豈能同教匪混為一談。父親和母親的相遇,隻是一場意外。”
陳觀樓不動聲色的觀察,看樣子張道合的確是汪家人。否則,他犯不著如此激動的維護汪家聲譽。
“看在你有誠意的份上,我就實話告訴你,你想撈人,不可能。這個人,今兒就算是刑部尚書來了,也撈不出來。他雖然沒有檔案卷宗,但是天牢上下都清楚,這個人誰都不能動,必須一直關押到死。今兒就當是白跑一趟,你請回吧!”
陳觀樓讓開門口的通道,作勢請對方離開。
“我一定要撈他出來。”
“你都沒見過他,他也不知道有你的存在,你撈他做什麼?幾十年都過去了,你這會撈人,彆跟我說你想儘孝心。”陳觀樓譏諷道。
“煩請幫幫我,就算不撈人,能否讓我進去見他一麵?”
“張道合,你似乎忘了你的身份,你是天牢逃犯。”陳觀樓都氣笑了,這人真的很囂張。堂堂逃犯,竟然膽敢請求他帶對方進天牢探望犯人。真當天牢是自家後院,想進就進,想走就走。
“以你的能耐,帶我進出天牢應該很簡單吧。”張道合似笑非笑,“我不讓你白幫忙,五千兩。”
陳觀樓嗤笑一聲,“我這人雖然見錢眼開,卻也不是什麼錢都收。你的錢燙手,我要不起。你走不走,不走我就叫錦衣衛。”
張道合坐在椅子上沒有動彈,“陳獄吏何必拒人千裡之外。我隻想和祖父說說話而已。”
說個屁!
“你們之間沒什麼可說。”
“陳獄吏究竟在擔心什麼?以你的本事,帶個人進天牢,猶如探囊取物一般簡單,為何不賺這筆錢?我又不劫獄,你怕什麼。”
“你什麼意思。”陳觀樓微微眯起雙眼。
張道合嬉笑一聲,緩緩站起身,“非要逼我明說嗎?彆人看不出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