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何!”對方低聲一笑。“你之前問我寧擇丞是誰,二擔是誰?你身為陳家人,竟然不知這兩人其實是一個人。”
“我應該知道嗎?”
“嗯?那你為何要接這趟差事?我不曾聽說,天牢還有出差押送犯人的傳統。”
“你都說了,我是陳家人。侯府吩咐下來,我豈能拒絕。背靠侯府,就算我不打著侯府的旗號,人家一聽我姓陳,自覺就會給我行個方便。我沾了侯府的光,總得替侯府跑個腿。做人嘛,有來有往,才能長久。”
陳觀樓就像是拉家常,說的也是家常話。
以前他沒這麼愛說話,都是職業毛病。跟那幫犯官打交道久了,彆的沒學到,大道理倒是攢了一籮筐,時不時翻出一個道理來,講給想不開的犯官,疏導疏導精神壓力。
自從他當了獄吏後,大家都說犯官的自殺率明顯下降。精神疏導工作還是要繼續做下去啊。指望其他獄卒,一個個都是文盲,腦子裡隻有賭錢,疏導個屁。說著說著,說不定反而刺激精神不振的犯官自殺。
疏導工作,還得他親自來。
今晚上,他要是能說服對麵的武道強者,那真是牛皮。當然,這隻是幻想。
八品的實力,必定是個意誌極為堅定的人。縱然有所心動有所好奇,也不可能立馬做決定。這類人從不缺謹慎和小心,步步為營,誰活到最後誰就是大贏家。
“你想知道誰是寧擇丞,你隻能回去問侯府,我不可能告訴你。”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們為啥要搶這個人?”
“因為這個人有價值。”
“多高的價值?”
對方保持了片刻的沉默,突然問了一句,“小友,現在是什麼時節?”
陳觀樓:……
對方肯定不是單純的詢問季節。
果然,對方自顧自的繼續說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