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終究反了!
究竟是早有此意,還是被人逼反,無人過問。
人們隻需要知道,成王造反啦!成王終於反了!
陳觀樓得知這一消息的時候,正摟著樓裡的漂亮姑娘喝酒。當場就噴了!
他懷疑是平江侯將成王逼反的。平江侯最終還是采取了他出的餿主意。
如此說來,他豈不是成了罪魁禍首。
一時間也沒了喝酒的樂趣,推開懷裡的漂亮姑娘,回到天牢,老老實實乾著本分差事。
心不在焉!
穆青山從外麵進來,告訴他,“大家都在議論,成王這一反,原先召回平江侯的旨意怕是要作廢。西北不能沒有平江侯。平江侯守著西北,成王都敢造反。他要是不在,西北不知糜爛成什麼樣子。”
陳觀樓臉頰上的肉跳了跳,不置可否。
朝中吵著召回平江侯,旨意都下了。平江侯一直借故拖延,終於拖延到成王舉旗造反這一天。
得!
一切回歸原狀。
謝長陵一番謀劃,白費功夫。
而他,就是其中一隻小蝴蝶,隨意開了個腦洞,完全不負責任的腦洞。
此刻,他有一點點愧疚。哪天成王被抓了,成了階下囚,一定要讓對方關押在天牢。他會以上賓之禮對待成王,讓對方好好的走完最後一程。
他的良心啊,全是黑的。
“平江侯不用回京,東翁是不是鬆了一口氣?”
“關我屁事!”陳觀樓懟了一句,“侯府是侯府,我是我。誅九族都誅不到我頭上。”
穆青山嘴角一抽,又說道:“成王造反的時機未免太恰到好處。就像是給平江侯量身定做似的。東翁,他們會不會是在唱雙簧!”
陳觀樓像是看白癡似的看著對方,“你會賠上身家性命,子孫後代,榮華富貴,權勢地位,就為了陪著演一出戲?”
“我當然不會。但是,成王說不定有把柄在平江侯手裡。”
“就算有把柄,大不了一拍兩散,至少不用死全家。如今舉旗造反,贏了則罷,輸了那就真的要死全家。說不定祖墳都要被掀翻,將祖宗挖出來鞭屍。”
鞭屍絕對是這個年代最惡毒的報複手段。
“既然如此,成王為何偏偏在這個時候舉旗造反?為何不等平江侯回了京城造反?”
“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成王。或許是因為對方活不長了吧。”
陳觀樓隨口一說,沒想到竟然說中了真相。
成王命不久矣。
上次,陳觀樓提醒他有人在酒中下毒,事後,成王果然找來雞鴨驗證。
雞鴨連著喝個三五天,就嗝屁了。
成王嚇得臉都白了。
確定中毒,到確定毒藥種類,找出下毒的人,找解藥,中間許多波折。成王府前後院,死的人是一茬又一茬。跟皇宮比起來不遑多讓。
成王中毒日久,就算配製出解藥,也不可能完全解毒。壽數注定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