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醫官聞言,心跳都加快了兩秒鐘。
“當真?”
“反複確認名單,又找獄卒確認過,確定沒有錯。我竟然也有看走眼的一天。人家就在我麵前,近在咫尺偽裝欺騙,我愣是沒看穿。”
哼!
陳觀樓有點惱怒。
惱怒於自己的眼力見竟然也有失效的時候,惱怒這幫教匪以身入局,是真不怕死啊!忍耐力一絕。那堅定的意誌力,乾什麼教匪,去造反啊!造反隊伍就需要這種打死不說實話的堅強戰士!
不得不承認,教匪洗腦真有一套。
能讓人忽略痛苦,忽略殘疾,忽略生死,忽略家人親屬錢財富貴……一切一切都是身外之物,唯有心中的信仰。
牛大了!
“現在怎麼辦?真指望錦衣衛幫你找人。”
“找人我不擅長,六扇門那幫番子也是一群廢物。辦辦普通的案子還行,辦教匪案,還得靠錦衣衛。錦衣衛有自己的道道,也有自己的眼線跟探子。我透了消息出去,我就不信,蕭錦程沒點動靜。”陳觀樓很篤定,蕭錦程得知消息後,一定會采取行動。
“可是這都過去了兩天,隔壁沒動靜。”穆醫官很是詫異。
陳觀樓挑眉一笑,“誰說沒動靜。昨晚上,蕭大人親臨賭坊,麵見老朝奉。隻可惜,我沒去現場見見那場麵。老朝奉這回估計又恨死我了。上回給他招來六扇門這群吸血鬼,這回給他招來錦衣衛這幫劊子手。估摸如今我已經上了賭坊的黑名單。”
穆醫官張口結舌。
緊接著回過神來,“我說你今兒心情看起來不錯,原來是錦衣衛開始動起來了。蕭錦程竟然沒找你喝茶勾兌,直接去找老朝奉。老朝奉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哈哈哈……”
陳觀樓十分得意。
對於又坑了老朝奉一回,他沒有半點愧疚之心。
開賭坊的,偶爾做做善事,捐獻點銀錢,很應該吧。
穆醫官又問道:“錦衣衛掌握了你的行蹤,你不介意?”
“當然不介意!我是良民!”
其實他故意留下行蹤,讓錦衣衛查去。
得知天牢塌房跟教匪有關,他就知道這事
隻能靠錦衣衛去查。
穆醫官豎起大拇指。
“教匪是有多想不開,跑天牢鬨事,還將南山侯給殺了。南山侯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流年不利,遇上這事。”穆醫官挺為南山侯可惜,好端端的突然下獄,好不容易熬過年,又突然死亡。
這運氣也沒誰了。
陳觀樓琢磨起來,“老穆,你說南山侯的死,果真是無差彆殺人嗎?會不會,教匪從一開始的目標就是殺南山侯。”
穆醫官不加遲疑的否定道:“異想天開。你自己都說了,南山侯身上沒有秘密,殺他做什麼?有什麼意義?南山侯名不見經傳,殺他教匪能得到什麼好處?再說了,隔壁祝如海也被殺了。承恩伯府的名聲可比南山侯府響亮多了。”
陳觀樓:……
“教匪真的會做無意義的事嗎?”
“當然會做。他們在地方上經常這麼乾,不為什麼,就為了殺人立威,就為了打響名聲。”
陳觀樓點點頭,希望真的是無差彆殺人。
如果目標從一開始就是南山侯,那就太可怕了。那個失蹤的行腳商犯人關進天牢之前,南山侯府太太平平,還沒下天牢。
若是南山侯的死早有預謀,也就意味著,這樁案子有世家權貴在背後謀劃,這裡頭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