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對他有恩!”武訓一時間無法接受陳觀樓的說法。
“在利益麵前,一切皆可拋。你彆忘了,他的真正身份是教匪。教匪哪有恩情可講,他們最擅長一言不合就翻臉殺人。這一點我比你更了解。
還有,他們連宮裡都能安插眼線,清洗了一次又一次都洗不乾淨。先帝就是死在教匪手裡。在你身邊安插一兩個眼線,很合理吧。你們武家再大,能大過皇宮?”
武訓抹了一把臉,“那你說老夫該怎麼做?”
“回去就主動聯係他。將京城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他。除了咱們聯手這一點小秘密。你看他怎麼說怎麼做,再隨機應變。我們的目的,一是擺脫兩位宗師的控製。二是爭取八月十五都能如期前往古墓,得一機緣。說起來,兩件事其實是一件事。”
“如何獲得機緣?”
“首先你要取信張道合,繼續做一個為老不尊,自以為是,狂妄自大的老前輩。保持你的人設!”
“放肆!老夫如何為老不尊,自以為是,狂妄自大?姓陳的,你把話說清楚。”
“對,就是現在這個樣子,非常完美。這就是你的人設,繼續保持住。千萬千萬不要突然表現得很有智慧很會算計的模樣。”
陳觀樓打了響指,特彆滿意。
武訓都要氣瘋了!
他是真的惱羞成怒,結果對方隻關心所謂的人設。人設是啥玩意,他勉強聽懂了。現在的年輕人都是這麼說話嗎,各種各樣的新詞彙,偏偏又能特彆準確的表達其中含義。
他很想咆哮一聲,這不是人設,他不是這樣的人。可是麵對對方的眼神,實在是說不出口,莫名其妙會感覺到羞恥。
於是乎,這個問題就此擱置。
趁著天色未亮,二人告辭離開。
陳觀樓回了家,將自己洗刷刷,換了一身衣衫前往天牢。
他前腳進公事房,後腳早餐就送來了。
一夜沒睡,精神還行。
沉默不語,還在思索昨晚上發生的事情。
百年一遇的機遇,這要是傳出去,江湖上所有人都得蜂擁而至。還沒找到寶貝,先得死一批。等打開地宮的時候,還要死一批。
等正式進入地宮的時候,至少要死九成的人。
張道合好算計。
可他偏偏隱瞞了最重要的信息:百年一遇!
是擔心人多,影響到計劃嗎?
“宮裡的柳妃娘娘可有消息?”穆醫官一直惦記著這件事。
“柳妃……哦……”陳觀樓猛地回過神來,想起李栓的事情,思緒回籠,“沒這麼快。再等等吧。老穆,你不要杞人憂天,宮裡不全都是變態。”
“你沒跟宮裡的人打過交道,你根本就不了解那些人的脾性。你以為很平常的事情,有可能就會要了小命。當年,我們穆家……哎,不說了……總之,很多事情都是由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引起的。你千萬放在心上。”
“你放心,我讓陳全帶著李栓,隨時盯著對方。他不會有機會鑽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