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將馬秦氏打發走了。
接下來,公事房可熱鬨了,一個個都來關心他,側麵打聽八卦消息,希望能聽到一點香煙纏綿的描述。
全都被陳觀樓給踢了出去。
混賬東西。
他派人將陳全叫來,“安排幾個人出去打聽一下,馬滿的老婆是怎麼回事?看著不像是良家。”
“大人懷疑那女人是風塵從良。”
“正經人家養不出那樣的閨女。就算不是風塵從良,估摸家裡頭也不是做正經生意。馬滿一大把年紀,娶了這麼一個漂亮的老婆,怎麼娶的?誰保的媒?他說馬滿是冤枉的,此事還需要查證。我下去親自會會這位馬大人,馬秦氏那邊你派人盯著。”
“大人放心,保證將馬秦氏的底細查得清清楚楚。”
“好好乾!”
陳觀樓下了大牢。
這是他第二次見到馬滿馬大人。第一次,是對方被押送天牢下大獄的那天,混在一群犯官裡麵,並不起眼。
一張馬臉,其貌不揚,身高倒是挺高的,身材也算挺拔。勉強能彌補容貌上的缺陷。
“馬大人,你可知今兒誰來天牢求我救你。”
“誰?”馬滿一臉懵,渾渾噩噩的樣子,關在大牢貌似關傻了。
“你老婆,馬秦氏!”
“啊?”馬滿有一瞬間的迷糊,很快回過神來,“我家夫人無事吧。”
“她很好。隻是太過掛念你,哭得不行。人已經勸走了,她說你是冤枉的,你隻是在工部當差,並不負責督造帝陵。隻是倒黴催的,出趟公差,偏偏就趕上了這次事故。馬大人,她說的是真的嗎?”
馬大人一臉苦笑,“本官的確不負責督造帝陵,不過她並不清楚全貌。本官主要負責工程進度審核,所以會經常前往帝陵出公差核實。”
“也就是說,刑部抓你,沒抓錯。你確實在名冊上。”
馬滿雖不甘願,卻還是老實點了頭,“確實在名冊上。她一個婦道人家,不了解內情,病急亂投醫,還望陳獄丞寬容一二。我給她寫一封信將實情告訴她,她以後就不鬨了。”
“馬家人呢?你應該清楚,你這樁案子板上釘釘,你們這群人基本上半條命已經埋進了黃土裡,不可能翻案。你對身後事可有安排?你的家產,你的
夫人,你的家裡人,如何安排?是否需要代勞?聽說你還沒有兒子,隻有一個閨女,已經出嫁。”
“以前是有兒子的,一場風寒人沒了。本官……”馬滿提起夭折的兒子,十分唏噓,滿目哀傷。“多謝陳獄丞掛懷,本官會安排好身後事。我家夫人,年輕識淺,我死後隻怕生活艱難。哎……”
識人不明!
馬秦氏一看就是頗有手段的女人。守寡後,說不定日子更好過。
“馬大人不必哀歎,活人不可能被尿憋死。你家夫人實在沒處去,還可以回娘家。”
“娘家?她娘家人如同蛇蠍,回了娘家,豈不是羊入虎口。不行,不能回娘家。”馬大人表現得很急切,恨透了秦家人。
陳觀樓略顯詫異,“我聽你夫人說,她娘家就在京城,做點小買賣。怎麼就成了蛇蠍。”
“當然是蛇蠍。她根本不是親生的,從小就在秦家當牛做馬,受儘欺辱。若非畏懼本官的官威,秦家人定會糾纏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