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麼貪財,沒帶幾樣寶貝出來?”
周墨白調侃陳觀樓。
其實是在試探。
陳觀樓垂首,看似恭敬地說道:“晚輩的確起了貪心,可是晚輩更惜命。話本小說裡麵都說,人往往死於貪心不足。一想到地宮處處詭異,若是拿了財寶,怕是有命拿沒命花,就忍住了沒敢伸手。”
這番話說得情真意切,沒有半點虛言,唯有真誠。
真誠最打動人。
程靈子當即下了結論,“我信他!”
“你說信就信啊!”周墨白不服。
程靈子脾氣多火爆啊,根本不跟姓周的客氣,直接一耳光扇在了姓周的臉上。
眾人隻聽見一聲清脆的打臉聲,根本沒看見程靈子如何動手的。
“說話客氣點!”程靈子點了點姓周的。
周墨白好似受了了奇恥大辱,表情瞬間就扭曲,變得極為猙獰!
偏在此刻,他止不住的咳嗽起來,感覺心臟都要被他咳出來的架勢,太恐怖了。
“阿彌陀佛,周施主的病還需要靜養。程施主寬容些,莫要跟一個病人計較。”
了塵和尚總是在關鍵時刻站出來打圓場,和稀泥。
程靈子冷哼一聲,“看在你的麵上,我給他三分顏色。下次再敢沒大沒小的跟我說話,彆養病了,我親自送他最後一程。”
陳觀樓低著頭,心裡頭都快笑瘋了。
沒想到啊沒想到,暴躁狂周墨白也有今日。果然惡人還需惡人磨。在程靈子前輩麵前,再囂張的惡人,也要乖乖低頭認輸服軟。
人家說打就打,都不用挑時間,一個個還不敢吭聲勸解。好歹,程靈子曾是前前任皇帝的妃子,是在場諸位宗師的主子。
主子打奴才,打了就打了,誰敢說個不字。
“你們看他,像是得到機緣的樣子嗎?”程靈子指著陳觀樓,詢問在場的諸位宗師。
稷下學宮的黃宗師緩緩走出來,“小友說最深處到了小墓室,隻看見一尊小尺寸的石棺。”
“沒錯?”
“那你是如何出來的?”
“我本想沿著原路退回。然而,退回去的時候,全都變了。來時的路找不到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困在裡麵多長時間,反正最後出來的時候就剩下最後一口氣。”
了塵和尚是好人啊,再次出來作證,“老衲也遇到了相似的情況,從墓室中退出,找不到原路,所有的都變了。那座地宮當真是詭異無比。幸虧老衲修為還行,幾次與危險擦身而過,退回甬道後,才慢慢找到出路。”
陳觀樓默默替了塵和尚點了個讚,偷偷擦拭汗水,嚇死他了。他隻不過是隨口那麼一說,沒想到竟然是真的。原路退回,根本找不到來時路,場景也都變了。
“大家還有什麼想問的?”
魏無病沉吟片刻,問道:“陳小友在地宮就沒有碰到一個人?”
“我在一間滿是蟲子的石室內,看見了金先生的徒弟的屍體,已經被毒蟲啃咬得差不多了。”
“金先生?”
“金福來先生,專研風水術數八卦五行。此次能順利進入地宮,全靠金先生的符籙破了地宮的防禦。”陳觀樓輕聲介紹道金先生的來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