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幻境中,見到的最恐怖的畫麵是什麼?”王公公很嚴肅地問道。
“我死了!”
陳觀樓攤手,一副坦蕩的模樣。
王公公蹙眉,不信。
“我死了,難道不是最恐怖的畫麵嗎?”他反問。
他身懷長生道果,死亡就是他能想到的最恐怖的畫麵。
他明明說的是真話,為何對方不相信?
“在你眼中,難道死亡不是最恐怖的事?”他反問,“除了生死,還能有什麼大事?”
“死又算得了什麼。”王公公冷冷一笑,笑容瘮人。看樣子是想起了過去某些不堪回首的經曆。
“告辭!”
王公公拱拱手,起身就離開了天牢。
陳觀樓:……
他眼睜睜看著對方離去,有點懵。
這劇情發展得不太對啊!
不是該繼續監視他嗎,為啥隨便聊了兩句話,對方就告辭了。
穆醫官有點神神叨叨,“大人,不會是老夫說錯話了吧。”
“跟你沒關係,你彆自個嚇唬自己。他監視了我好幾天,估摸勉強得出了一個結論,這會應該是回去複命。”
“他為啥監視你啊?”穆醫官很心虛,又擔心,一張臉都快皺成了包子。
“我這回出門兩個多月,惹來了一些關注的目光。那些人啊,疑心病都重,生怕我拿了好處,他們卻沒有份。一個個的都想挖出我的秘密。我這人多坦蕩啊,哪來的秘密。老穆,你是最了解我的,你就說我這人夠不夠坦蕩?”
陳觀樓一番話都將穆醫官說沉默了。
是人就有秘密,就有不欲讓外人知道的一些隱秘事情。
要說坦蕩,陳獄丞是真坦蕩,貪財殺人都不避著人。
但要說沒有秘密,此話不真。
穆醫官嘿嘿一笑,“老夫自然信得過大人!現在麻煩過去了嗎?”
“還早得很!”陳觀樓吐槽了一句。
他回來得太晚,說是養傷,卻一副生龍活虎的樣子。宗師們不相信他可以理解。錦衣衛想從他嘴裡掏出點真材實料,也能理解。
可是,他能交代嗎?
顯然不能!
隻能繼續周旋,看誰先耗儘耐心。
“老穆,說真的,這回出門,要不是你準備的毒藥,我怕是要交代在外麵。改明兒請你喝酒。”
“大人能平平安安回來,比什麼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