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穆青山,變著法的損他。
陳觀樓氣笑了。
“我離開兩個多月,有長進啊。什麼時候開的竅,還是遇到了名師指點?”
“大人說笑了,學生隻是實話實說。”
“看樣子是遇到了名師指點。誰啊,說來聽聽。”
穆青山還想否認。
陳觀樓一句話堵死他,“你什麼德行,我還不知道。你跟在我身邊這幾年,你以為你有什麼事情是我不清楚的嗎?信不信,我隨便叫個人來問一問,你的事情便一清二楚。你是要自己說,還是我叫彆人來說。”
穆青山被唬住,臉上閃過一絲慌亂。
最後還是老實交代道:“什麼都瞞不過大人。是李栓。”
陳觀樓很詫異,“你什麼時候跟他混在了一起?”
“外出喝酒碰上了,一來二去就熟悉。”
“是你碰上他,還是他碰上你?”
“有區彆嗎?”穆青山一臉懵逼。
陳觀樓瞧著他,很是不瞞,“哪天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說的就是你。李栓是老江湖,乾過私鹽販子。你跟他來往,當心命不久矣。”
穆青山張嘴就要替李栓辯解幾句。
陳觀樓卻粗暴地打斷他,“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我不想聽。對於李栓,我有自己的判斷。這家夥,趁我不在的時候,存在感有點強啊。哪哪都有他。你去忙你的,我想想。”
“大人懷疑李栓什麼?他隻是一個小小的獄卒,什麼都做不了。”
“你可太小看他了。他能做的事情多了去,能下毒,能殺人,能攪風攪雨……行了,此事無需你操心。以後多留個心眼,彆傻乎乎的被人賣了。”
穆青山不服氣,還想辯解,被陳觀樓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
……
對待教匪,朝廷的處置向來快狠準。想來,刑部也不願意浪費糧食,養著那群無法無天的教匪。
很快判決下來。
半月後統統上刑場砍頭,劉清歡不出意外果然是淩遲,淩遲五百刀。
為啥是五百刀而不是一千刀,一來劉清歡並非什麼重要人物,不配一千刀。二來,有個儀式感就夠了,沒必要浪費人力物力搞一千刀,耽誤三天時間。大人們的時間也是很寶貴的。連著三天坐在刑場上監斬,並不是一件輕鬆的差事。能早點結束,大家都輕鬆。
石頭落地,劉清歡果然表現得很坦然。其他教匪也都是一副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的樣子,悍不畏死,天天在牢房裡麵叫囂,念著經文,蠱惑其他犯人。
許富貴頭都大了。
為了讓犯人都能活著上刑場,不能再隨意將犯人丟進刑房拷打。萬一打死了,上刑場的時候對不上數量,又是一通官司。他一個小小獄吏,吃不消。
可是不管這幫教匪吧,對方是越發囂張,不將天牢的規矩放在眼裡。
他焦頭爛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