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白飛馬回應一聲,極其的通人性。
而方陽看見它也不畏懼,因為方陽從小就和霜白飛馬很熟悉,早已騎著它奔騰過許多回。
“阿陽,穿上這些,再騎著霜白。於後山的那片草原奔騰,找回往昔的感覺吧。”方二叔一臉期待的注視著方陽,像是等待什麼事情發生。
“嗯。”
方陽輕應一聲後,便開始穿起著裝甲,騎上霜白飛馬。
而方二叔看著模樣大變的方陽,他眼眸漸漸濕潤了起來,陷入到了追憶。
“像,太像了。”方二叔口中呢喃道。
隻見前方,方陽跨乘霜馬,身披白袍,手執戰矛,驅使飛鷹。
轉瞬間。
轟隆聲乍響,霜白飛馬高高躍起,順從方陽的意誌奔騰。
寒風如刀,肆意吹刮,使得方陽滿頭黑發披散,猶如蟒蛇群般猙獰,而他手中的鋒矛,則是平添了幾分寒光。
於更前方,則是白羽鷹拚命振動雙翼,充當一個指引路標的作用。
霜白飛馬可是五階寵獸,倘若霜白飛馬徹底放開來,白羽鷹是怎麼也不可能追上的。
隻不過這一次,是要以方陽為主,所以白霜飛馬克製住了自己撒腿狂奔的渴望。
天空蔚藍,飄浮片片白雲。
草地碧綠,遙遙一望無際。
迎著冷風的吹刮,方陽臉色平靜。
剛一闖入這片草場,他便頓感心胸好似隨同視野都開闊了些。
馬,不管是方陽的前世還是方陽的今生,都有著極其特殊的含義。它是剛健、明亮,熱烈、高昂、升騰、飽滿、昌盛、發達的代名詞。
而今,方陽漸漸感受到了這些能量。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騎霜白飛馬了,可也正是這一次,他才感受到這些。
如此看來,以前尚未踏足修行之路的他,有點不識泰山了。
“沒問題了,飛起來吧。”
一刻鐘後,方陽下壓馬鞍,傳遞指令。
霜白飛馬頓時發力,一縷又一縷的清風纏繞在它四腳,形如階梯。
繼而,它居然真的奔騰在空中,帶著方陽飛行、狂奔!
日落跌入昭昭星野,鎏雲向空中潑釉。
夜色漸晚,縷縷微風拂過麵頰,木色與暮色交織。
落日的餘暉,將一人一馬一鷹身影拉的很長很長。
後山。
靈植園。
正在侍弄著靈草元植的靈芳和森茴聽到天空中的異響,不禁抬頭仰望。
映入眼簾的,便是飛鷹振翅長唳。
其後,便見方陽。
隻見跨乘霜馬的方陽手中發光,白色的戰矛寒光四溢。
他滿頭亂發飛舞,身隨茫茫白焰火光。
靜立虛空中的他,眸子清澈,肌體晶瑩,百丈火鷹虛影將他籠罩,釋放狂暴的光輝。
此時此刻,方陽身上具備著一股難以言明的氣韻,讓他不似凡俗,好似一尊遠古天將。
雄姿英發!威風凜凜!
靈芳和森茴二女初見此景,兩人呆愣片刻。
於森茴而言,她其實見識過很多很多的大場麵。
比如她的哥哥森月,便是可以在雲淡風輕間,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本事極大。
與森月相比,好像方陽不值一提。
但也正因為如此,森茴突然間見識到方陽雄姿英發的一麵,更覺得有點不一樣的感覺。
絲絲縷縷的酥麻感流轉她心,讓她有種彆樣的刺激感,這是她從來都沒有的感受。
“姐姐,我好像有點理解你了,因為我居然也覺得方陽會很好玩。”
“不,不行,這太壞了,我不能這麼想。”
森茴連忙正色,掐斷不良念頭,轉念:“所以方陽,這就是你養成孤傲性情的原因嗎?沒有同類,孤獨一人…”
這一刻,森茴開始有點理解方陽。
她對方陽的厭惡情緒,就在這不經意間在漸漸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