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無需擔心，食人的妖魔氣息和普通妖魔大不同，司妖監有專門辨彆的方法，事實上，司妖人和不少妖魔甚至有合作關係，依我看，這位鹿妖或許能封個山神什麼的。”
李歸笑著拍了拍陸靈的肩膀。
“有官方證明的那種，每年還能領取俸祿，甚至還能享受人間香火，待遇相當不錯。”
聽到香火兩個字，陸靈神色明顯激動起來。
一縣之香火，如果能一直維持下去，他未來說不定也能跨入超凡，要是運氣好一點，衝禁或許也可以試試。
“如此，多謝了。”
林君一時沒聽懂這二人在說什麼，什麼香火什麼山神。
段煙見到林君疑惑，緩緩解釋道。
“妖魔吃人是能靠人的血肉晉升更高級，這是一種速成且高效的方法，但是如果妖魔刻意庇護人類，得到人類的香火信仰，日積月累之下，妖魔能夠靠人類的香火信仰之力衝擊更高的境界。”
“隻是這個過程極其漫長，幾十上百年都有可能，不過妖魔的壽命本就極長，這點時間他們耗得起。”
“不過這樣的妖魔已經和人深度綁定，一旦人不再信仰他，妖魔就會喪失修為。”
聞言，林君的疑惑這次得解。
這個世界真是太神奇了，還有這種操作。
李歸接著說道：
“實際上這狐妖吸收全城人魂魄晉升的做法和香火之力十分相似，隻不過一個是被動掠奪一個是主動貢獻罷了。”
說著，李歸就感歎起來。
這些個狐妖執政手段極為高明，治理一縣往往能讓那裡的百姓安居樂業，真要做個香火神也是極為不錯的。
可惜偏要吃人。
那就沒得談了。
……
半日後，原本昏厥過去的人們紛紛醒了過來，一個個摸著頭蹲在地上。
他們感覺自己的腦子像是被耗子給啃了一口一樣，難受的要命。
好在這股疼痛並沒有持續太久，緩過神來的百姓一個個看著彼此，都感覺莫名其妙。
怎麼自己忽然在大街上睡著了？
不知是誰發出了一聲驚吼，眾人紛紛朝著衙門的方向看去。
隻見平日裡那最顯眼的建築居然變成了一堆廢墟，廢墟之上是一具巨大的骷髏架子，骨頭上還粘著些許血肉。
那像是某種犬類的屍骨，額頭上一個碎裂開的大洞。
終於，眾人反應過來了，這是自己昏倒的時候死了隻妖魔啊。
眾人紛紛朝著看向司妖府。
這是他們能想到的唯一能除妖的地方。
而此刻那個唯一能除妖的人，正以一種極為不雅的姿勢躺在床上，身上紮滿了針。
“你不是說你曾在醫部進修過嗎？你怎麼亂紮針啊！”
“彆動，啊，又歪了。”
林君一把奪過段煙的手上的銀針，直接沒收。
“走走走，讓我自己修養。”
段煙尷尬的揉了揉鼻子，從包裡掏出幾顆糖果放在林君身邊。
“沒辦法啊，身上帶著的丹藥都吃完了，李歸又是個窮鬼，什麼藥都沒有，實在不行就吃點糖吧。”
段煙說完，也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屋子裡就剩下零林君一人。
他接連釋放了九次血虎煞象，身體早已經來到了極限，如今站著說話都十分困難，隻能好好修養。
林君拿出了張居的那顆妖丹，隻能希望這東西能對得起自己的付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