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林君在總司辦完了所有手續,領著一尊金身從京城邊天河出發了。
由於金身的材料特殊,根本沒有辦法收納入小旗中,隻好立在船上。
林君離開後不久,陳道帶著濟源來到碼頭,目視著林君離開的船隻。
“元帥,你做事越來越不考慮後果了。”
“蟬君是不是將你的腦子打傷了?”
先是讓林君做了個總部庭柱,將林君置於錦州最危險的位置,又派林君去扶風郡送金身,直接將林君往火坑裡麵推。
那壓龍江妖龍牽連太大,本身又是前朝妖龍,麻煩至極。
就這樣,陳道還讓林君去走一趟。
這已經超脫了試煉的範疇,要不是濟源百分百確定陳道和林君沒有仇,他都以為陳道想公報私仇。
“你想多了,我知道壓龍江那蛟龍現在不能動,我真的隻是讓林君去送一趟,給那蛟龍看看,讓他知道我盯著他們。”
眼下最擔心的就是蛟龍和蟬君裡應外合,能不得罪還是不要得罪好。
“那你給林君那把刀是什麼意思?”
一把需要蛟龍血才能成形的刀,這不是在暗示是什麼?
“……誤會,巧合而已。”
陳道一甩衣袖,他確實沒有將這兩件事情聯係起來。
“再說了,你覺得林君能和那蛟龍打起來?”
前朝妖王,不是誰麵對他都敢拔刀相向的。
這些但凡帶個‘龍’字的妖魔,沒一個好對付。
那林君是個聰明人,不會犯傻和蛟龍對上。
濟源深吸一口氣,雖然陳道這麼解釋,但是他心中還是有些不安。
“希望東海那些老條蟲不要注意到壓龍江……媽的,這些妖魔怎麼這麼煩人。”
濟源罵罵咧咧,提著大槍朝總司走去。
……
天河順流而下,十日後,林君順著天河抵達了壓龍江。
一路上風平浪靜,沒有什麼變故。
即便船上的金身耀眼生輝,也沒有哪個不長眼的妖魔敢攔截。
原因無他,這些天河旁的妖魔知道運送這金身的,隻能是庭柱。
林君站在船頭看著平靜的江水,眼中古井無波。
“將軍,該休息了。”
船門打開,一個司妖人來到林君身後。
那人偷偷抬眼看了一眼林君身後的庭柱黑金披風,急忙將頭埋低。
二十歲的庭柱,簡直聞所未聞。
而且這還是硬生生打出來的,那密密麻麻的功績在林君當上庭柱的那一天就對外公布了,簡直駭人。
他陪過數名庭柱運送金身,唯有林君能給他如此強烈的震撼。
“我知道了,你先去吧。”
“是!”
司妖人重回船中。
林君摸了摸身上的披風,不知是什麼麵料的披風手感細膩,隨著江風抖動。
“將軍呐……”
林君喃喃自語,這個稱呼讓他一時間還有些不習慣。
現在也沒人敢稱呼他後輩了,也不敢再叫他一聲小子。
這就是權力的感覺,他還從來沒有讓整整三十三位司妖人伺候他起居。
這種感覺真是……沒意思。
林君走下船頭,來到船上的房間門口。
說實話,頭一兩天林君倒是挺興奮,這種感覺確實新鮮,但是時間一久,他就隻覺得乏味。
不如斬妖。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