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那天狐躍進了炎脈中?”
婁偃王驚疑不定,來回踱步,神色一變再變,也越發焦躁。
他雖然知道那天狐看起來不太聰明,連最基本的陷阱都往裡麵鑽,但是他著實沒有想到那狐狸會蠢到跳入炎脈。
那岩漿,整個都是炎脈伴生而成,其中的炎毒光是沾上一點,起碼百年都不會好過。
他居然跳下去了?
“大人,是不是再換一位妖魔?”
青玉看著那奄奄一息的青禮,知道自家這家主是再也榨不出任何炎毒血來了。
“不行,我就不信一滴也沒有剩下,這種純種血脈可遇不可求,帶我去看看。”
早知道親自動手了,誰能想到那狐狸這麼莽撞。
婁偃王暗道可惜,要是這種精純血脈的妖魔精血來養煉妖陣,威力起碼會增強三成。
青玉隻好帶著婁偃王朝洞穴深處走去,一邊走,他一邊回想著自己遇到那天狐的情景。
越想越不對勁,畢竟那天狐顯然意識到自己在騙他,但是,為何還跟著他來?
再加上那天狐跳下去的目光是那樣果決……
他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不是那天狐愚蠢莽撞不知深淺,而是其實力強大到了一種恐怖的程度,根本無視了他們這些計謀。
這種想法從他腦海中產生,無論他怎麼想壓下去都無濟於事。
畢竟那天狐從進入這裡開始就太冷靜了,甚至見到這小世界都沒覺得驚奇,似乎能隨手捏碎一般。
“大人,如果,我是如果,那天狐其實很強,該怎麼辦?”
婁偃王一愣,隨即冷笑一聲:
“即便他確實有那個實力,又能怎樣?”
“炎武殿的厲害,你難道沒有見過?”
黑甲軍的炎武大陣,乃至婁偃王手上的煉妖陣,都是絕頂恐怖的手段,他怕什麼?
想到這裡,青玉也鬆了一口氣。
他背叛妖族投靠婁偃王,不就是看中婁偃國搭上了炎武殿了嗎?
炎武殿隱藏多年,如今出世,婁偃國就是他選定的代理。
雖然是暫時的,但未必不能變成永久,隻要婁偃王能重鑄炎脈,一切都有可能。
而此刻的洞穴深處,林君跳入岩漿後,僅僅數十個呼吸的時間就從岩漿中躍出,來到青河身邊。
那在妖魔避之不及的炎毒岩漿未能在林君身上留下任何痕跡,倒不是用了什麼手段,單純的就是身體已經強到能硬抗而已。
青袖看著林君身上那些炎毒瘋了似的往他身體中鑽入,卻愣是鑽不進去,心中對林君的敬畏又重了三分。
誰家狐妖身體這般強悍,難道他們都走錯路子了?
青頌望著林君的身體發神,陷入了自我懷疑。
或許,以後不修魂,改煉體?
“大人,衣服,衣服!”
青河慌忙大吼,這時林君才想起自己的身體雖然扛住了岩漿,但是那些衣物可不行。
好在還有一些備用衣物,隨即穿上。
青袖也僅僅是多看了兩眼,倒也沒在意。
“大人,剛剛那條炎龍呢?”
待到林君將一切都整理完畢,青河才接著問道。
那可是炎脈的化身,誰不想要摻和兩腳。
林君沒有回答,而是張開手掌,那裡是一條跳動著的頭發絲粗細,一指長的一根赤色細絲。
看不出是什麼材質,但是僅僅是打開,一股比岩漿更灼熱的氣息撲麵而來,青河一不留神,被這氣息撲上麵容,劇烈咳嗽起來。
“這是什麼?”
青袖好奇的望著那細絲,在林君的手中,那細絲似乎活過來了一般,在不停的抖動。
“從那條龍身上扯下來的。”
林君回想起當時的場景,實際上,他本是能夠直接將那條龍擒住。
“你們知道炎武殿是什麼嗎?”
見到青河迷茫的表情,林君描述了當時的情景。
本來那炎脈之龍都已經被他擒住,卻忽然冒出那自稱炎武元帥之人。
“大人,他說了什麼?”
“他說讓我給他個麵子,放過那炎脈之龍。”
“您給了嗎?”
“沒有。”
林君對那玉府內府寶物同樣感興趣,對這炎脈自然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