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關司妖府大殿,各方勢力紛紛坐在兩邊,將中間的路留出來,而在那大殿最上的,乃是閻工。
不知道為何,閻工的皮膚看起來又變得乾癟,像是一具活著的乾屍。
林君隨著紫源一走進來,就迎來了諸多武夫的目光。
看到林君後,一些武夫點頭示意,一些則是重新看向閻工。
“坐吧。”
閻工揮揮手,林君便開始找尋空著的位置。
“哥,這裡!”
楊婉忽然朝著林君揮手,見此,林君也隻好來到楊婉身邊。
“你心情不錯?”
“托你的福,紫源真人已經不再來找我了。”
對於紫源真人來說,為了一個天賦不錯的徒弟去得罪一個養了天狐的武夫,得不償失。
“咦?哥你又養狐狸啦?”
楊婉抱著青河,怒搓狐頭,青河也不敢有絲毫反抗。
“諸位有什麼想要說的,說說看吧,趁著那些妖魔還沒有集結完。”
閻工用手臂撐著頭顱,看上去十分勞累。
見此,一名著黑衣的武夫站起身來:
“敢問司兵大人,北部妖魔幾何?妖君幾頭?除了曲吳妖主,可還有妖聖在其中?”
“希望司兵大人解答我等困惑,我等都是不入流的宗門,或是些江湖武夫,不能以卵擊石。”
說完,各方代表都緊盯著閻工,這黑衣武夫說出了他們心中的擔憂。
“這些勢力,來北關更多的是想要博取一些修煉資源,妖魔血肉或者妖兵什麼的。”
楊婉悄悄和林君解釋道。
除了殷虛宗,所有來到北關的各方勢力都是奔著尋好處來的。
司妖監的承諾,妖魔的血肉,或者妖魔身上的妖兵,寶物,真正想要抵禦妖魔進攻的,或許隻有司妖人。
這些司妖監也知道,但是眼下情況緊急,這些力量雖然不純,但是總比沒有好,至少大家都是人。
閻工聽完那黑衣武者的話,沉聲道:
“不知道。”
“啊?”
閻工的話直接嚇傻了眾人。
“妖魔來得突然,而且現在還有妖魔在來的路上,司妖監對北部的掌控極弱,情報,很少。”
雖然閻工話說得有理有據,但是在場的武夫都聽出來了另一層意思。
大殷,已經弱到了極點。
甚至連北部的情報都不能掌握,難怪有求他們這些平日裡根本不會正眼看的勢力。
“前些日子,我瀚古門弟子經過北寒之地,見那裡妖氣衝天,就好奇上去看了一看。”
忽然,一位老者插嘴,不分場合開始講起來故事。
那老者抬頭看了一眼眾人,接著道:
“你猜猜我那弟子發現了什麼?嗬,一條妖龍!吸收了上萬妖魔之血的妖龍!”
青河聽到這番話,抬頭用奇怪的目光看了一眼那老者,神色怪異。
林君嘴角一抽,妖龍?
不過想想也對,如果不是彆人告訴林君這是炎脈,他自己也以為那是妖龍。
炎脈已經是前朝的事情了,那個時代活下來的人,太少。
“這還不是最恐怖的,最後另一頭狐妖直接吞噬了那妖龍的招式,將其一招殺死。”
“能毀滅北寒之地上婁偃國的妖龍,被那狐狸一招給殺死了,還恰好在北寒這個夾在大殷和妖國之間的地方。”
“你說,這樣的妖魔要是也南下了,誰能抵擋?在場的諸位都不是來送死的吧?”
閻工的眉頭皺做一朵菊花,在場誰不知道北方的恐怖,這老頭說了半天不就是要想加錢嗎?
“你想要什麼。”
聞言,那老者瞬間就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