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穀心跳如鼓,顫顫巍巍的爬起來,有些腿軟,險些跌回去,好在還是站穩了,踉踉蹌蹌的下山去搜戰利品。
修誠看著師姐拿著鋤頭敲敲打打的選地方,這聲音實在很吵。
他運轉功法壓製渾身躁動的血液,他滿腦子都是殺人殺人殺人,從方才見血後身體就一直止不住的興奮,但他並不想變成一個沒有思想隻會殺人的東西。
忽然,師姐丟給他幾個工具。
“一身牛勁沒處使就乾活。”
“……”
修誠閉了閉眼。
師姐不能殺師姐不能殺……
他強壓下嗜血的衝動,撿起砍刀去砍樹。
接連砍了一大片後,渾身是通暢不少,於是他更加賣力的乾活了。
沒過多久,這裡的房子就搭建了起來,一個三層小樓還有個閣樓。
剛搬進房子裡住的這天,下雨了。
師姐往外看去,似想到什麼突然發笑,“不是睡木板就行了?去吧,睡木板。”
修誠端著碗默默吃飯。
……
接下來一段時間,修誠為了克製自己,開始鑽研各種功法。
一般走火入魔的人都會迅速燃燒自己的生命,或是力量暴漲承受不住爆體而亡。
但修誠不是一般人,他即便身處絕境也會想儘辦法活下去。
他無數次壓製嗜血的衝動,周圍的聲響總是挑動他的神經,他猩紅的眼睛看世界也是一片紅色。
他鑽研了各種功法後,發現威力都不夠,於是丟給常穀練,自己又繼續鑽研。
後來他鑽研的這些功法都主要是保護自身,更注重內力,少了花花招式,以釋放力量為主。
可以很大程度的解壓。
揮掌間力量能夠釋放很遠的距離,站在原地便能捏爆百步之外的物品。
修誠身上的邪氣越來越重,他在讓自己走向另一條路。
既然已經走火入魔,不如入魔得更加徹底,如果能將這股暴動的力量掌控自如,就不可能會死。
所以,修誠不再想著壓抑自己。
他要做魔!
他的心性受到功法的影響,喜怒無常,嗜血殘忍,但他的頭腦又十分清醒,從未這麼清醒過。
常穀撿了修誠的功法刻苦學習,身法越來越靈活,上山下山的效率快了很多,他負責每日去采買食材,偶爾還會遇到邪教攔路。
短短兩年時間,各大江湖門派都在衰敗,現在的邪教已經猖狂到在路上直接抓人了。
好在常穀學了修誠的身法,一次也沒被抓到過。
他聽說以前修誠養的那些孩子被邪教抓了,因為他們學的功法是修誠教的,修誠雖然不在江湖,但江湖上仍有他的傳說,所以與修誠沾邊的武功不管強與弱,都有誘惑。
邪教現在才盯上修誠以前養的那些孩子,估計是以為修誠現在肯定死了,畢竟從來沒有人走火入魔後能活過兩年的。
常穀跟修誠說了一通,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進去,自顧自的在練功。
午飯時,常穀幾次欲言又止,無意識的歎氣。
修誠的眼神在他身上掃了一眼,“再發出噪音,我會把你綁到樹上去喂鳥。”
“……”
常穀頓時挺直脊背,端起碗往嘴裡塞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