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和麵的時候,老黑的憂愁好似達到了頂點。他說真的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們應該做個生意,開個什麼店。商店或者糧油店。他又說起了門口的商店,我說:當初人家轉讓了很長時間呢?他說“我怎麼不知道呢”?我說“此店轉讓”貼了二十多天呢?“
他說:“你怎麼不給我說,我是真的沒注意到”我說:“轉讓費5萬元呢?”他說:“五萬也不貴呀?”人家現在拿一次快遞一元錢,一天七八十個包裹,光這一年就掙兩萬多呢?“他說那樣一個小商店一年掙個十萬塊不成問題。人家煙也賣的很好。在我看來是未必,首先快遞並沒有他說的那樣多,在我看來那個店的生意真的是一般,如果很好,那兩口子估計早都買了房子吧。一家四口擠在商店後麵的一間臥室裡該是多麼擁擠呢?
他說:不管是商店還是糧油店我們都要開一個,不能再這樣混日子了。四十多歲的人了,早已過了打工的年齡,就是去打工人家也不要了。現在要做就要考慮自己做什麼了。如果他真的要開什麼店鋪,我倒希望他開個商店。
糧油店要送貨,那五十斤的糧食也不是我所能扛動的。他說:孩子慢慢的大了,我們是真的不能再這樣混日子了。他說乾,我就說想乾就乾吧。以前我沒摸透他的性格,他一說這樣的事情,我就說:你乾你的,我乾我的,我不想跟你合作,或者你去跟彆人乾也可以。這樣說還沒開始就先吵一架。
有時候他隻是說說而已,離真正的乾起來或許還差著十萬八千裡。我從來沒想過要跟他去乾個什麼,也許生意還沒開始就被他氣死了。我寧可不花他的錢,也不願跟他去乾什麼?他的脾氣我早都領教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