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午的時候,法院的一個書記員從審判區域過來,坐在我的桌子旁,說等會有個女的過來,複印這兩張東西,你問她收錢。她也就剛說完,那個女的就來了。
我看著那個女的,覺著很奇怪,她把頭發理的跟男人一樣短,她的頭發長度大概不到一厘米,隻有五六十毫米的樣子,其間還摻雜著許多白發,我想她最少都五十多歲了。她穿著平底黑靴子,黑色襪子,黑色短裙,黑色線衣,外麵穿著一件大紅的風衣,敞著。
她嘴裡叨叨叨的說著“為什麼不給我複印,你們牛掰什麼,”那個書記員說“我們那些東西已經存檔了,單位有規定的?”那個女人說“什麼破規定,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
那個書記員氣的走了,她站在我這裡繼續叨叨,她說“一個一個穿個製服就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東西,不過領兩千元錢,有什麼了不起,我上訴不給我庭審筆錄,我怎麼上訴,我明明是贏案子,給我判輸了,還來我跟前耍牛,雖然我這案子才三萬塊錢,我哪怕花三十萬也要上訴,打贏這個案子,讓這幫…….”
我感覺這個人有些不正常,也就不敢接她的話茬,隻是靜靜的聽著。她說“我早都給她說過我上訴,她今天才把判決書給我,還不給我調庭審筆錄,說再有四天就過了上訴期,今天星期五,周六周天兩天除掉,不就剩周一一天了嗎?這幫貨,就沒按好心,她們以為我是好惹的,我女婿是中級人民法院的副院長。”
我在心裡默默的說“原來如此,背後有靠山,難怪這麼囂張。之後她往辦公室那邊走了,一會兒她拿著庭審筆錄過來了,她又開始叨叨,說“她不給我調,我就讓她給我找院長,她說院長出去了,我就給院長打電話,我問院長在哪裡,院長說剛出去,還沒走遠,我就問院長為什麼不給我調筆錄,不調筆錄我怎麼上訴。這不調出來了嗎?我就說你就是***也得上班呀,也得給我們解決事情呀!你有多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