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我和丫頭都被老黑打了,原因是我跟丫頭去廣場的時候,衣服不得體。我覺得這好像也不是多大的錯,他隻是在借此報複。每次跳廣場舞的時候,我總是穿寬鬆一點的衣服,寬鬆的衣服總是沒有形狀的。所以他覺得很丟他的人。
一直以來,在外麵走我總是跟他拉開距離的,裝作彼此不認識的樣子,他覺得我丟他的人,我還覺得他丟我的人。他報複我跟他說話的聲音大了,報複我跟他頂嘴了,報複我昨天讓他洗魚了。
昨天我做飯的時候,他買了六條鯽魚回來了,他說“你洗還是我洗,”我心裡有些反感,鍋裡已經燉著羊肉,他又買了魚,他時常喊著吃葷,每個周末都吃肉,他還嫌不夠,好像天天吃肉才過癮似的。
天天吃肉,我也沒意見呀,可是他又懶得做,每天在我耳邊叨叨叨的。說什麼自己缺鈣啊,腿子軟啊,身體不好,孩子好瘦之類的。每天我們吃的都是一樣的飯,我的身體怎麼就好好的呢?
我看見魚心裡有些煩,嘴上就說“我還要炒菜呢?”老黑就炸了,他說“你不洗就不洗,不能好好說嗎?”說句炒菜就是不好好說嗎?我要是手好著也不稀罕問你。事實上我確實要炒菜呀!他的手上次切菜的時候受傷了,還沒好。
其實我也不是不想洗,我隻是想著我正忙的時候,他買魚回來,自己明明不願意洗,還說我不好好說話。難道我無怨無悔的說“你放下,等我炒完菜吃完飯再洗”才算是好好說話嗎?他大概就想讓我這樣說吧。
至於我說話的聲音大,是因為跟他生活的久了就成了這樣,以前彆人都說我說話跟蚊子哼似的。他常常對我大吼大叫,不知不覺中我說話的聲音就變大了。他說完話後就陰沉著臉洗魚,我隻好去衛生間洗菜,家裡的空氣異常壓抑。
女兒嗅到危險的氣息,一會兒看書,一會兒彈琴。肉的香味很早就出來了,之前我想著要好好吃一頓,可是此時卻胃口全無了,我是多麼恨他呢?他總是能讓人的心情瞬間跌入穀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