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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露和陸銘舟在姐姐家逗留到了周日下午才回了家,而期間並未看到姐姐姐夫關係有任何緩和的苗頭。
回家的路上陸銘舟開車,沈星露坐在副駕上閒閒地和他聊起此事,說了一句:“是不是我姐姐孕期激素原因情緒不穩定,姐夫又是個大直男,姐姐才生氣吵架的呀?”
陸銘舟雖無從確認,不過也猜到了大致是怎麼回事。
沈恩琳格局大,嫁給章天佑圖的肯定也不止那一點小情小愛,能讓沈恩琳生氣至此的顯然不是發現了他一點撩騷的跡象,而一定是有什麼大事發生。
比如,小三上門逼宮?
再比如,小三想帶球上位?
不過出於某種保護欲,這些肮臟的事兒他不是很想讓沈星露知道,隻回了句:“可能是吧。你姐姐是個狠人,以前再生氣,也不會做出把你姐夫夾給她的菜丟出去,這麼幼稚的事兒。這種事兒也就隻有你做得出來。”
沈星露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立刻轉過了身子盯住他:“我怎麼啦?!”
陸銘舟單手把著方向盤扭頭看她:“沒怎麼,說你可愛。”
沈星露輕“嘁”了聲。
車開到半路,沈星露又問了一句:“對了,我們在超市買的車厘子味道還不錯哎!家裡車厘子還剩嗎?沒有的話我們一會兒路過超市抬幾箱回去吧。”
陸銘舟道:“這得打個電話問問傅年寬了。”
傅年寬!
沈星露一下子反應過來,自己這兩天快把這個人給忘了:“他現在還在我們家?這個周末跟阿姨兩個人在家?”
一個咋咋呼呼的傅年寬,一個絮絮叨叨的阿姨,外加八隻眼裡容不得一粒沙的貓,在她們家共處一室了三天之久,沈星露仿佛聽到了什麼鬼故事。
陸銘舟看了她一眼:“你以為呢?”
沈星露也沒問傅年寬,他那麼能吃,家裡有剩就怪了,直接路過超市拎了些水果回去。
而一到家,阿姨把幾箱水果在廚房碼好,便開始拉著沈星露告狀:“哎喲囡囡啊,你們可算是回來了。還好買了點水果回來,哦喲,姑爺那個朋友不要太能吃哦!每天阿姨長,阿姨短,煩死特了。今天出門忘記關門,讓煤球跑出去了,哦喲,我這心臟病都要嚇出來嘞!還好煤球膽子小,沒有跑太遠,跑到院子裡就嚇得寸步難行,趕緊抱了回來。”末了又把抹布往桌上一扔,補了一句,“煩死特了!”
沈星露聽了,想象到傅年寬和阿姨兩人在家裡大眼瞪小眼,阿姨對傅年寬煩得要死的樣子,差點沒笑死。
上樓看了一眼,見傅年寬穿個大褲衩,兩腿往茶幾上一搭,吃著零食喝著啤酒,在她們家住得還挺樂嗬。
陸銘舟走過去踹了踹他光溜溜的小腿:“能不能檢點一點,尤其在我老婆麵前。”
“乾嘛,這就嫌短啦?”說著,傅年寬比劃了一下自己快到膝蓋的短褲,又抬著小狗眼看著陸銘舟接連發問,“這哪裡短啦?我什麼你沒見過啊?”
陸銘舟站在旁邊一臉無語地垂睨他。
沈星露一看到這兩人同框,腦子裡就像吃了致幻菇一樣,總能看到他們倆的頭頂上方寫著“十八|禁”三個大字,說了句:“你們聊,我洗澡去了,我幼兒園沒畢業呢,這可不是我這個年紀能看的內容。”說著,去衣帽間找換洗睡衣。
阿姨在這個家裡也就願意伺候一個沈星露,甚至是主動跟在她屁股後頭伺候,見沈星露在衣帽間翻箱倒櫃,便跟過去問了一句:“你找什麼啦?”
“我上回從工廠帶回來的睡裙。”說著,繼續在衣櫥翻找。
阿姨則精準地拉開一格抽屜找到了那條睡裙,問了一句:“這件是不啦?”
“對對對,就是這件!”
阿姨把睡裙遞給她,又問了一句:“要泡澡嗎?我去放熱水。”
沈星露聽嘴巴列到了耳朵根,湊上去貼貼了一下道:“阿姨你也太懂我了,愛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