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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日前夕,公司裡也沒有人加班,傅年寬一離開辦公室內便瞬間安靜了下來。
陸銘舟走到傅年寬的酒櫃前拉開櫃門,說了句:“剛好他走了,趁他不在順他兩瓶酒。”說著,目光在酒櫃上掃了一眼,拿下一瓶羅曼尼康帝,轉動酒瓶看了看年份,還不錯,便拎著酒瓶走過來,“上回要從他這兒帶兩瓶酒去見客戶,他死活不讓我拿這一瓶,果然是個好東西。”他彎腰把酒瓶放到茶幾上,“等我一會兒,我去拿兩個杯。”
“好。”
沈星露穿著淺色牛仔褲的細長雙腿翹了個二郎腿,褲腿微微縮了上去,露出一截白嫩纖細的腳踝。
陸銘舟走了出去,沈星露閒閒散散地坐著,看了眼腕表,隨後目光便落在水墨色大理石茶幾上那一隻陸銘舟隨手扔下的手機上。
不知道為什麼,她隻是莫名想起恩琳姐姐跟她說,姐夫剛出軌那一陣明顯是得了手機焦慮症,恨不能睡覺都要抱著手機,有什麼信息彈出來也必須第一時間查看,生怕被恩琳姐看到些不該看到的東西。
而此刻陸銘舟的手機就這樣大喇喇地放在這兒。
她心中有欲念在湧動,她很想打開看一眼……
而正是在這時,手機“嗡嗡”震了兩下,一個叫“周總”的人的微信從鎖屏界麵一掃而過。
看到“周總”二字,沈星露一下子便聯想到了周詩妍,緊跟著心尖便莫名地緊了一下。
她輕聲喚了聲:“銘舟。”
而陸銘舟已經走遠,自然沒有回應。
沒兩秒鐘,“周總”又一條信息彈了出來,不過在鎖屏界麵,具體內容她看不到。
他人還在茶水間,走廊外並無腳步聲響起,沈星露有些做賊心虛地朝走廊外瞥了一眼,便忍不住心中的魔鬼拿起手機迅速輸入了密碼。
陸銘舟換過幾次手機,不過密碼一直是三年前的那一個,沈星露順利解鎖,點入了微信。
“周總”的頭像很眼熟,哪怕沒有她和陸銘舟的那一段前塵往事,這也是一張足夠令沈星露過目難忘的臉。
還記得中學相片中的她還長著一張百合般素淨的臉龐,隻是閱曆將她釀成了一杯濃鬱的烈酒,配合精致的妝容,如此清秀的五官竟也可以蛻變到如今這般美豔。
她穿了一身香奈兒的套裝,手上拿著紅酒杯站在寫字樓落地窗邊,對著。
沈星露知道她們這個行業的人一向是很注重形象管理的,但周詩妍的形象與恩琳堂姐有那麼幾分不同。
恩琳堂姐有一種“生人勿近”的高冷,周詩妍的高冷中卻又透著風情與邀請,笑起來像蛇蠍,哭起來像鱷魚。
華麗的履曆背景,美豔的容貌,加上自小的聰明與狠勁兒,大概在業內也是個大殺四方的存在。
這是她第一次知道陸銘舟和她加上了微信。
即便陸銘舟早已告訴過她周詩妍所在的點石有意投資他的創業公司,那麼兩人私下怎可能沒來往過。
她大度地允許了陸銘舟接受點石的投資,但看到兩人的微信往來,不知為何,她還是感到一絲不安。
沈星露做了粉嫩嫩的指甲,大拇指滑動向上翻閱。
他和周詩妍的聊天記錄內容不多,但時間線不短,基本可以對應上陸銘舟開始找投資的時間,且中間並無一鍵刪除過的痕跡,這一點讓沈星露感到些許心安。
畢竟是偷看,時間緊張,她便也隻能囫圇地翻看。
最近的聊天記錄是周詩妍發來長長的語音,說出點石對於合同條款的修改意見,而陸銘舟隻回了一句:【好的,我發給傅年寬,合同的事他負責。】
幾周前,周詩妍問他:【回上海了?】
陸銘舟並沒有回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