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砰—”地一聲關上車門,一邊從粉色菜籃子包裡掏著什麼東西,一邊慢悠悠向咖啡店走來,走到一半又匆匆折返回去,打開主駕門,拿上了她方才沒能從包裡掏出來的某件物品。
合上車門,星露小姐又對著後視鏡照了照,捋了捋散落在額頭兩側的碎發,抿了抿唇,這才走了進來。
陸銘舟永遠都無法忘記這一天的沈星露,沒有了往日的聒噪,沒有了那一日質問他時的氣憤和不可置信,有的隻是如暖陽般的和煦,柔軟和舒展。
她在吧台點了一杯微糖的榛果拿鐵,一扭頭,正好瞥見陸銘舟對她招收,便對服務生指了指那個位置道:“送到那個位置就好。”說著,拿出手機付款。
向他走來時,她甚至“不計前嫌”地對他笑了一下。
咖啡店內開了空調,暖風呼呼地從頭頂吹下來,沈星露坐了一會兒覺得熱,便把圍巾脫了,羊絨大衣也向後敞開,隨意地耷拉在後背上。
咖啡店小哥端了一杯微微發燙的咖啡,輕輕放到沈星露麵前,沈星露抿了一口,這才開口道:“要不我先說吧。”
陸銘舟沒開口,隻是微微坐端正了些,紳士地做了個“請”的手勢。
星露小姐便道:“這幾天我也想了一下我們名下的共同財產要怎麼分配,首先的話,家裡幾隻貓我會全部帶走。”
家裡的貓要麼是她買的,要麼是她撿的,陸銘舟也不喜歡貓,她想這一點應該毋庸置疑。
聽到這兒,陸銘舟卻打岔道:“煤炭蟎蟲眼好點了嗎?”說著,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從杯間望向她。
插科打諢的一句話,沈星露卻聽成了陸銘舟對自己撫養權的質疑。說破了天去,家裡幾隻貓也都是她一個人在養,陸銘舟幾乎沒關心過,甚至還有些許嫌棄。
這一陣沈星露沒回老洋房,但還是微微歪著腦袋堅定地回了一句:“好多了。”
頓了頓,見陸銘舟沒話,這才繼續道:“總之貓我會全部帶走。老洋房是我們領證後你爸爸全資購買的,歸你,杭州彆墅是我的嫁妝,這個歸我,也沒什麼好說的。”
陸銘舟不表示同意,也不表示反對,隻輕輕點了點頭叫她繼續。
“其他的還有啥我想想看……”想了半天,沈星露繼續道,“哦對,那輛粉色賓利你收回去。還有婚後你賺了多少錢,或者賠了多少錢我也不清楚,你自己盈虧自負,我這點工資也沒什麼好分的,我也早就花完了。還有什麼嗎?應該沒有了吧。”
沈星露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陸銘舟問:“結束了嗎?”
“嗯哼。”
陸銘舟清了一下在空調下有些發乾的喉嚨,正襟危坐,一副要正式開始和她談判的模樣:“那我來說說我的想法。”
“首先,彆墅歸你,這一點沒有什麼好聊的。其次,那棟老洋房是你挑的,購置後也一律按照你的意思規劃裝修,裝好後也一直是你一個人在住。雖然是我爸出資,但這是他下的聘禮,也已經簽了贈與協議給你。我們的婚姻也算持續了三年,於理於法,都沒有收回去的道理,離婚後也繼續歸你。”
說到這兒,沈星露忽然跳躍地插了一句:“對了。”說著,摸了摸口袋,沒摸到什麼東西,又從包裡翻了翻,總算翻出一張銀行卡推到了陸銘舟麵前,“還認得吧?上回你媽給你的,這個也正式還給你了。”
陸銘舟沒收下,隻順著自己的思路繼續道:“我的公司你不怎麼過問,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