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霍遠琛便深深看了她一眼,目光很冷,讓她平白打了個冷顫。
溫黎也是立刻懊悔了。她不該那樣說的,顯得她很無禮,有理也變沒理了。
可話已經說出口了,她才不想因為安雯的事道歉,僵持著不肯服輸。
霍遠琛在這個時候,語氣冰冷地說:“你走吧。這間病房,不歡迎你。”
溫黎沒有那麼厚的臉皮繼續留在這裡。
她抬腳要走。
他叫住她,把她帶來的果籃遞給她:“你的東西也拿走吧,安雯不想看見。”
溫黎死死咬著嘴唇,才勉強忍住淚水,沒有在他麵前掉下來。
她腳步飛快地出了病房門,幾乎是一路小跑著往電梯走,生怕被誰追到似的。
一出住院部大樓,她便把果籃扔了,眼淚充斥著整個眼眶,讓她不得不把頭抬起來,讓眼淚流回到眼睛裡。
陽光很刺眼,她眼睛酸脹得厲害。
好一會兒,她才勉強平複了心情,慢吞吞往醫院外麵走。
路過醫院門口的藥房時,她想起來她的祛疤膏用完了。狗男人靠不住,她不能讓她的胳膊留疤。
尤其每次一見到那疤痕,總是忍不住想到狗男人。
溫黎拐去了藥房買藥。
她付款的時候,沒想到會遇見安雯媽媽,身上的衣服都是名牌,搭配卻很亂,像極了恨不得要把衣櫃裡每一件大牌衣服都展示給彆人看的暴發戶。身上也戴了不少首飾,可舉手投足間,總帶著不相稱的畏縮感,看著彆人時的目光,也習慣性地帶著點討好的意思。
臉很黑,也很顯老,不像是養尊處優的闊太太,倒像是一直種地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