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兩人都沒有說話的原因,布料摩擦的聲音挺大,淅淅索索的。
他穿好了衣服,看了溫黎一眼。
她依然保持著脊背挺直的動作,一點餘光也沒有給他。
他整理衣服的動作頓了下,手伸進外套口袋裡,摸索了一會兒,拿出一盒疤痕膏,放到茶幾上。
“你的疤痕膏是不是用完了?”他語氣挺冷地開口,“這是新的。”
溫黎掃了一眼,是他研製的那款,也是他用來向安然致謝的疤痕膏。
她心裡止不住地冷笑,這個人可真惡毒了,跑到她家裡來氣她還嫌不夠,還要用這款疤痕膏來惡心她。
她現在一想到身上塗過這款疤痕膏,就恨不得找個刀子,把傷口重新割開好了。
實在太膈應人了。
一點猶豫也沒有,溫黎拿起茶幾上的藥盒,揚手扔進了垃圾桶裡,
霍遠琛原本已經走到門口了,聽見響動,回頭看了眼,正好看到他剛給她的藥,以拋物線的形式掉進了垃圾桶裡,和她剛剛倒進去的殘羹剩飯混在一起,完全沒有再撈出來的可能。
他臉色陰沉地看著她,冷冷說:“你可真是不可理喻。”
溫黎不服輸地說:“你既然知道,以後就彆來找我。”
霍遠琛扯了下唇角,眼底浮現出自嘲:“我真是蠢,竟然會相信你的謊話。你說的那些所謂想開了的話,都是騙我的吧。讓我猜猜,你為什麼要那樣說?因為你討厭安雯,想要氣她?所以用我來氣?你看到我被你騙到,像個小醜一樣被你玩弄,是不是覺得自己挺聰明的?溫黎,你可真冷血。”
溫黎心裡閃過一抹慌亂。
可兩人吵架吵到這個地步,她也不可能又突然軟了態度去跟他認錯。
就算她那樣做了,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