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個包挺深的,露在上麵的隻有兩遝錢,霍遠琛隻瞥了一眼,以為就一兩萬,也沒懷疑安雯媽媽的話。
甚至還因為想起來溫黎問他要了五十萬,轉眼跟他說,她是在耍他呢,心裡挺
介意的,跟安雯媽媽說了句:“您給她的錢,有點多了。”
安雯媽媽吸著鼻子說:“我也是一片好心。”
說完,她壓下眼裡的神色。
她才不是來給溫黎送錢的呢。從一開始,她就是想讓霍遠琛看清楚溫黎的真麵目。
如果不是這會兒霍遠琛剛好趕過來,那她下一站,就要去海市大學找霍遠琛哭訴了。
退一步講,就算今天溫黎沒還手,而是乖乖站著挨了她的耳光,那她也有彆的辦法逼著溫黎還手。
隻要溫黎動手,她就有了到霍遠琛麵前哭訴的理由。
她的女兒們或許體會不到,她確實大半輩子都在底層掙紮著,什麼哭沒吃過,什麼打沒挨過?區區兩個耳光而已,挨了就挨了,她根本不覺得疼。
她哭了一輩子,好不容易靠著女兒抓住了霍遠琛這棵大樹,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這棵大樹跑了。
溫黎接到霍遠琛電話的時候還愣了下,不過很快,她就反應過來,他是來找她興師問罪的。
她不想接,卻又想聽聽他會說什麼?大概是為了讓自己徹底死心吧。
她按下了接通鍵,霍遠琛的聲音聽起來挺不真實的,跟她說:“我在你工作室樓下的咖啡廳,談談吧。”
溫黎同意了。
她走的時候,李紅問她:“溫黎姐,你臉上還有巴掌印,要不要塗點藥膏消消腫?”
溫黎朝李紅笑笑,當著對方的麵拿出化妝鏡。
她沒有用遮瑕膏去遮掩臉上的傷,相反,她拿著腮紅,對著鏡子,一點一點仔細描摹著臉上的印子。
半晌,她把臉偏向給李紅看:“覺得怎麼樣?顏色自然嗎?”
李紅張了張嘴,最後什麼也沒說出來,隻是點了點頭,有點擔心地和她說:“溫黎姐,要不要我陪你去啊?”
溫黎說:“不用。你把剛才會客室的監控拷貝一份,發到我手機上。免得有人顛倒黑白,有人黑白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