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消息我也聽說了,這位許大小姐,好像是天生的雪靈體,那位大人物曾言,這世間,每一尊雪靈體,都是值得花費重金投資的天才,隻要中途不隕落,日後必然能問鼎一世真主。”
蘭桂坊內,坐著的人,身份都不低,可是,他們在認出華衫女子的身份後,一個個都露出敬畏之色。
顯然,他們所取得的成就,和這一位比起來,那完全就是,什麼都不是的那種。
華衫女子乃是天雲城許家的嫡係子弟,名為許茹鳳,且加上對方被聖城的大人物看中,收為徒弟,這就使得許茹鳳的身份,更加尊貴了。
許茹鳳在聽到枝玉的話後,眼神裡露出一抹冷漠之色:“誰是你姐姐?一個鄉野賤婢,有什麼資格和本宮攀親?”
說完,她目光一動,看向身旁的白衣青年,臉上馬上露出柔和之色:“魚哥兒,你說是嗎?”
那個白衣青年苦笑一聲:“茹鳳,人家就是來吃飯的,你也沒必要和人家過不去。”
其實,他知道為什麼許茹鳳會突然和那個少女過不去,這一切,就是因為,在枝玉露出蘭桂坊的時候,自己眼角餘光,微微一瞥,多看了對方一眼。
而正是因為這多看的一眼,讓許茹鳳察覺到了,這下子立馬不樂意了,就立馬出聲譏笑人家了。
她表麵上是在嘲笑枝玉是個村野鄉姑,而暗地裡,則是在敲打自己,這讓白衣青年心中充滿了苦澀。
以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就是和許茹鳳察覺太大了,否則,他又怎麼需要坐在這裡強顏歡笑的陪著這位大小姐吃飯。
江魚海心底無奈的歎了一聲。
原本,他以為,許茹鳳嘲笑人家幾句,這個事情就算過去了,可沒想到,許茹鳳這會兒居然變本加厲了:“魚哥兒,我看咱們府上正好缺一個婢女,這鄉野賤人,雖然出身一般,但也算長得標致,要不要帶回去,讓她每日跪著端洗腳水伺候咱倆。”
江魚海聞言,臉色有些難看。
過分了。
僅僅隻是因為自己多看了人家一眼,這個許茹鳳就要這般折磨人家,這讓江魚海心底對於許茹鳳厭惡到了極致。
隻是,他也不好說什麼,許茹鳳的身份擺在那裡,若是自己站出來出聲幫襯對方,恐怕,最後不僅不會給對方任何助力,反而還有可能給枝玉招來殺身之禍。
江魚海已經觀察過了,枝玉隻是一個普通女子,而跟在她身邊的那個青年,也是個沒有多少修為在身的普通人。
這世間,普通人就如同過江之鯉,又哪有什麼實力和資本能和許家這樣的龐然大物抗爭呢!
“哎……”
江魚海在心底歎息一聲。
一種無力感,深深湧上心頭。
既然幫不上,他就選擇了沉默。
而一旁的許茹鳳,一直在觀察著江魚海,說實話,無論是枝玉,還是其他人,在她眼中,都隻是一群螻蟻罷了。
她不高興的時候,就上去踩幾腳,她一點也不在乎這些螻蟻的死活。
她隻在乎,眼前這個男人,到底喜不喜歡自己。
許茹鳳壓根就不知道,江魚海心底已經開始厭惡自己了,不過,她就算是知道了也不會在意,畢竟,她許家是這天雲城的霸主,江魚海就算再怎麼不喜歡自己,也不敢拒絕自己。
否則,她不介意,讓江家毀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