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漢宣帝開始了漫長的韜光養晦。】
【公元前74年,立許平君為皇後,賜吏民金錢。上官太後由未央宮搬至長樂宮】
【公元前73年正月,招募郡國吏民資產在一百萬以上的遷移到昭帝的平陵】
【大將軍霍光向宣帝叩請還政,宣帝謙讓,仍委霍光以大任,並對群臣論功行賞】
【六月,為其曾祖母衛子夫、祖父劉據、祖母史良娣、父親劉進、母親王翁須議諡號,設置墓地園邑。】
【曾祖母衛子夫諡號“思”為思後。】
【祖父祖母諡號“戾”為戾太子、戾後】
【父與母諡號“悼”為悼皇考、悼後】
……
大漢·武帝時期
“嗯?”
劉徹理了理自己的袍袖。
看著天幕上的皇考兩字露出一絲疑惑。
因為需要用到儒家,所以外對於禮法這方麵他比前幾位皇帝有更多的理解。
既然據兒的諡號是“戾”,那也就是說不管是弗陵還是霍光都沒有給據兒翻案!
當然,沒有翻案是因為他動用兵馬要行謀逆之事,不管前因後果如何,這已經是事實了。
問題不在於這裡,而是在於…:
按照禮法,病已這小子是不可能以據兒的後人身份登臨大位的!
如想即位,必然是要承弗陵的大統,過繼到弗陵名下。
但這個皇考又是怎麼回事?
有了爹?
又認爹?
兩個爹?
沒經曆過的劉徹有點想不通。
……
大明·嘉靖時期
太和殿上,
都十多年沒穿龍袍沒戴翼善冠的朱厚熜不自然的換了個姿勢。
也不理會殿內大臣們那一片怪異的神色。
哼,朕和漢宣帝那是一回事嗎?
漢宣帝那是已經認了漢昭帝為爺爺了!
給兒子的詔書裡還叫自己是“為孝昭皇帝後”呢!
朕可不一樣,朕是直接以世子身嗣皇帝位!
遺詔可沒讓朕先為皇太子再為皇帝!
所以,我爸爸必須還是我爸爸!
我可沒亂認爸爸!
……
【公元前72年六月,尊孝武廟為世宗廟,奏《盛德》、《文始》、《五行》之舞,天子世世獻。武帝巡狩所幸之郡國,皆立廟。】
【秋,發兵助烏孫軍隊擊匈奴。】
【公元前71年,皇後許平君去世,五月收兵,校尉常惠率領烏孫軍隊大勝匈奴。】
【公元前70年,下詔減少宮廷饌膳、屠工、樂工,使其參加農業?官員上報捐助穀物數字,輸入長安倉,以幫助朝廷賑貸貧民】
【同年三月,立霍成君為皇後,赦天下】
【公元前68年,霍光病逝,宣帝與上官太後親自臨喪,喪禮的規格和喪葬用品全都比照天子的待遇】
【而霍光超出禮法的葬禮規格也大大的安撫了霍光留下的朝堂勢力。】
【在經過了六年的韜光養晦時期,漢宣帝終於熬死了霍光。】
……
{有人說劉徹立幼帝主要原因在於輔政大臣,可以繼續貫徹他的理念,從曆史脈絡上看確實是這樣,霍光把持了昭帝一朝和宣帝前期的方向,最後歸葬茂陵。他是權臣,但確實也算忠臣,忠於大漢或者說終於漢武帝。}
{漢宣帝立麒麟閣,霍光功臣第一,霍光扶持漢宣帝,霍光地位高等於證明自己繼承大統的正當性!}
{不過娶妻應娶賢這話在霍光身上體現的淋漓儘致,雖然是反麵教材,但好歹也體現了(吃瓜)}
{霍光等於影響了漢朝後期的曆史走向,巫蠱之禍劉據殉難,漢武帝不得不立劉弗陵為太子,可是太短命了,後來又立劉賀為帝,結果…然後是宣帝劉詢,強行給漢朝續了一把命!}
{霍光行廢立之事,但是帶領大漢走向昭宣中興,後世權臣說是學霍光,結果都是要改朝換代!點明批評某個人妻丞相!}
{說實話,霍光是牛逼,但縱觀曆史,霍光常有,但諸葛僅一個!}
{諸葛丞相啊!!!!}
{幾千年就那麼一個諸葛丞相!}
……
東漢末年,
“孔明,跟你一個姓氏啊!”
剛剛入主益州領益州牧的劉備看著天幕上的文字對身邊的諸葛亮說道。
“還是位丞相!難道是我漢室以興?所以孔明當了丞相?或者諸葛家的後人當了丞相?”
一眾肱骨之臣也捋著胡須思考著,甚至麵上隱隱約約是有喜色。
難道是北伐成功?主公救回了陛下?
或者……是主公重演光武帝舊事?!
一眾人略有激動之色。
唯有一容貌甚偉之人輕搖白羽扇,麵含擔憂。
……
【同年,漢宣帝親政,因懷念霍光功德,任霍光侄孫樂平侯霍山領尚書事總攬朝政,而令群臣還要常向皇帝報告工作,以便皇帝掌握下情。】
【每隔五天就召見一次群臣,聽取他們對朝政的意見。】
【公元前67年,立皇子劉奭為皇太子,大赦天下。封太子外祖父許廣漢為平恩侯。】
天幕的畫麵突然發生變化。
『本始三年正月辛酉日』
文字很快消失,畫麵裡出現了黑夜中的長安城。
畫麵推進,來到一處雄偉的庭院上。
鏡頭並未遲疑,直接就進入庭院之中,
在一處廂房內,有兩名女子在密談。
其中一位女子坐在下首,一身醫官打扮,開口說道:
“此次前來,有一事想求於霍夫人。”
坐在上首的婦人穿著珍珠綴成短襖,掩嘴一笑:
“淳於太醫有什麼事要求到本夫人頭上?你可是‘許’皇後身邊的寵人!”
婦人口中的許字格外用力。
“我隻是一個小小的醫官,擔不得皇後寵人之名!”
名為淳於的女醫麵帶慌張,連連搖手說道。
上首的婦人看到女人驚慌的樣子倍感無趣,隨即懶懶的開口說道:
“行了,你深夜來此,究竟是有什麼事啊?”
底下女人訥訥不出口,就在上首的婦人不耐煩之際。
女人叩首開口道:
“我…我想為我夫君換個官職。”
“想升個什麼官職啊?”
“不用升官,不用升官,我夫君現任掖庭護衛,隻求調到安池監任職即可!”
女人慌裡慌張的表達著。
“本夫人憑什麼……”
珠光寶氣的婦人不耐煩的剛想回絕,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臉上露出一抹瘮人的微笑。
隨後對身邊的侍人們揮了揮手。
等到房間內的一眾侍女全部離開,房間內隻剩兩人後。
坐在上首的婦人看著下麵略有些忐忑的女人,笑著開口說道:
“你有事相求於我,我也有事相求於你,你幫我辦成這件事,你的事自然不成問題。如何?”
“不知是什麼事情?”
“霍大將軍極愛小女成君,想讓她成為皇後,有件事就隻有麻煩你了。”
囂張跋扈的婦人突然變得彬彬有禮,這樣讓女人很惶恐。
“這種事我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