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被係統判定攻略價值最高的人。
如果以他做任務得到的積分比得上彆人的幾倍。
隻是方思妍試過，全都沒能成功。
周馴的資料明明顯示和其他任務對象沒什麼區彆，都很缺愛。
但是他卻渾身帶刺，難接近急了。
方思妍用了很多種手段，都沒有突破口。
她隻能放棄。
第二天，方思妍還是出現在孫文一麵前。
孫文一做完兼職出來，方思妍就正好蹲在店外等他。
女生抱著雙腿，見他出來。
仰頭一笑。
看見方思妍，孫文一承認，自己心裡並不生氣。
還有點隱秘的開心。
回去的路上，方思妍抬手過來牽她，孫文一頓了一下。
漸漸收緊手指回握。
夜色沉沉，孫文一家裡偏遠，小巷子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他一般都是靠手電筒走回去，隻是今天因為分心，一時忘了。
一道光打過來，劃過孫文一雙眼。
三五個虎背熊腰的男人走過來，手臂上還紋著誇張的花紋。
裡麵有並不陌生的討債的人，也有一些陌生麵孔。
孫文一意識到什麼，但卻不願意相信。
“你把地址給他們的。”
孫文一視線被額前長長的劉海擋住，他話落在空氣裡，一下就被風吹走了，透著哀涼。
沒有彆人了。
他剛剛搬到這裡沒多久，知道他住處的，還認識這些討債的人的。
隻有借口要來這邊寫作業的方思妍。
手裡握著的手抽出，冷風往手指的空隙裡鑽，灌了滿手。
方思妍垂眸居高臨下的看著被打在地上趴著的孫文一。
臉上不複以往的天真無邪。
雙手搭在胸前，神色冷漠，嘴角微勾。
“既然你都猜到了，我也不想繼續演了，孫文一，你父母不要你，又被打殘了一條腿，窮酸得校服兩套換著穿。”
“你的人生我一眼都看得到頭了，無非經過無儘的艱難賺錢還債，娶個和你差不多有點缺陷的老婆，然後一家人蝸居在平民窟裡過一輩子，你說你活著有什麼意義呢......”
霜露深重的深夜裡，尤其的寒冷，孫文一倚靠在路邊一動不動。
是啊，他這樣活著有什麼意義，還不如就這麼死了......
隨著夜色越來越深，月光灑近這片小巷，隻是就那麼恰巧的剛好落在他旁邊便停了。
孫文一輕笑一聲，僵硬的身體上，唯一還堅持的眼皮也緩緩落下。
落下之前，他朦朧中看到有人朝他走來。
大概是他臨死前的幻想，孫文一想。
“把他扶起來。”
一道清冷淡漠的嗓音。
隨著嗓音落下，孫文一感受到自己的手被人扶著，緩緩站起來。
他原本閉上的眼重新睜開。
看著眼前的人眸光震驚又複雜。
竟然是學校裡有名的李靈瑤。
不過隻掃了一眼，他體力不支，便徹底暈了過去。
暴富有點不明白：“宿主寶寶，你為什麼等到現在才動手幫他呀，你明明早就知道方思妍的任務對象是他，還找了人監視他們呀。”
靈瑤冷臉：“我隻是要阻止方思妍的任務而已，幫他不是我的義務，人不真正清醒過來，你救他多少次都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