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櫻搖搖頭,回憶道。
“他當時被你的名聲驚走之後,便再未出現,不過我用白虎神槍擊下了他那馭獸的一枚鱗片。”
說完之後,她拿出來了一塊閃爍著幽光的鱗片,遞給了葉洋
葉
洋接過鱗片,仔細一看,似是蛇鱗,不大。
隻是表麵有著奇異的紋路,透出一股隱秘而潛伏的氣息,很不容易引人注意。
他閉上眼睛,將神識沉浸在鱗片之中,試圖捕捉到那絲微弱的氣息。片刻後,他的眉頭微微一挑,似乎有所發現。
他單手一點,身前已經出現了一捧乾枯發黃的蓍草。
那蓍草感應到這股氣息之後,葉片在空氣中劃出一道道細微卻急促的軌跡,仿佛是一支無形的樂章在奏響。
每一片葉子都跳動著神秘的符號,像是被古老力量所驅使,指引著方向。
隨著蓍草的轉動,周圍的空氣似乎也跟著波動起來,形成了一股股不易察覺的漣漪。
葉洋手指輕輕滑過蓍草尖端,輕聲念動咒語。
那些蓍草突然爆發出璀璨的光芒,光芒如同流水般沿著他的手臂蔓延開來,最終彙聚在他的掌心。
就在這時,蓍草停止了旋轉,一切動靜戛然而止。
葉洋睜開眼,目光穿透虛空,似乎看到了遙遠的彼端,他微微一笑。
“這鱗片上殘留的氣息指向北方,你稍等我一會兒,我去看看。”
他速度飛快,如同風馳電掣,手持蓍草,千裡追蹤。
越往北走,感應中的氣息也就越來越強。
不一會兒,葉洋便到了一處山穀之中。
他悄無聲息地潛入山穀。
隻見一名身穿黑袍的老者正盤坐在地,手中握著一根蛇首權杖。
權杖的頂端鑲嵌著一顆散發著幽光的玉石。
而在他的肩膀上還趴著一名不起眼的灰色小蛇。
身上散逸的氣息,與那失落鱗片上的氣息一模一樣。
而這個時候,那小蛇蟠踞起來,似乎也發現了葉洋,感應到到葉洋身上的強大氣勢之後。
連忙一縮,害怕的鑽進在了老者的袍子之中。
這個時候那老者也是睜開了眼睛,見到葉洋,臉上閃過一絲驚懼。
“道友前來找我,不知道有何指教。”
“老夫一生從不殺伐爭鬥,見了同輩修士都是躲著走,不知何時得罪了你。”
鼠星子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顯然他對葉洋的到來感到極為不安。
葉洋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語氣平靜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你並非得罪過我,而是你那日放出的蛇妖,傷及了我師妹,此事你需給我一個交代。”
鼠星子聞言,臉色更加蒼白,他連忙解釋道。
“道友誤會了,這灰隱蛇乃是我馴養之物,絕無傷人之意,若有冒犯之處,還請海涵。”
灰隱蛇,千毒萬獸榜上排名第五百四十八的奇蟲,擅長突襲,毒性驚人,比他的六翼血蜈排名還要高上一些。
快如閃電,疾如迅風,遇草木而逝,見涼風而起。
葉洋眉頭微挑,目光如炬,目光在他袍子裡麵的灰蛇身影上停留了一會兒,開口說道。
“馴養之物?既是如此,便應嚴加管教,如何能讓其在外肆意妄為。”
鼠星子連連點頭。
“道友所言甚是,我一定會嚴加看管,絕不敢再有下次。”
“師妹,你莫非是,莫非是那位煞……”
說了一半,他才警覺自己說漏了嘴,連忙捂著嘴,又強行解釋道。
“是那位殺伐驚人的刀劍雙絕葉洋。”
葉洋點點頭。
“在下葉洋,見過道友。”
這人嚇得坐立不安。
“原來是葉道友,久仰大名,幸會,幸會。”
葉洋淡淡一笑,他的目光看向鼠星子,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審視。
“你是馭龍派的人。”
鼠星子心中一緊,他知道葉洋的實力非凡,若是真要追究,自己恐怕難以善了。
他連忙恭敬道:“葉道友海涵,在下正是馭龍派這代掌教鼠星子。”
葉洋微微頷首,目光如炬,似乎是有點沒有想到。
天下間他見過的掌教很多,真人境強者更多。
有霸道的,有笑麵如刀,有張狂的,也有老實的
但是從來沒有見到一個真人境強者外加掌教會是這樣的膽小,甚至有些懦弱。
這與馭龍派的霸道名字完全不一樣。
似乎是看出了葉洋的疑惑。
鼠星子開口說道。
“不瞞葉道友,老夫這一輩子就是慫,就是怕,就是懦弱,就是膽小如鼠。”
“所以彆人稱我為鼠輩修士,我不以其為恥,反以其為榮。”
“回首往昔,那些如狼如虎的師兄師傅們,那些剛毅勇猛的朋友們,都命喪黃泉,而隻有我一人活了下來。”
“一步步的突破到武人境界,熬練煞氣,武人圓滿,現如今又到了真人境界。”
“葉真人今天遇到你,我自知不是對手,還希望葉真人能夠放我一馬。”
“我知道,我的方式不被世人所理解,甚至被嘲笑和輕視,但這正是我能活到現在的原因,在這紛紛擾擾人吃人的修行世界,謹慎能行萬裡,莽撞寸步難行啊!”
葉洋好笑的看了他一眼,不得不承認,他這一番為
人處事的道理。
雖然聽上去有些不對勁,但是細品下來,卻充滿了道理。
“既然如此,你好好回答我的問題,若是回答的我滿意了就放你一馬。”
“我問你,馭龍派在大運皇朝待的好好的,為什麼忽然間來到了壓龍嶺東海之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