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正麵疾衝到對手身前,等對手招式用老,又極速滑步繞到側方,伺機突襲。
當年曲泓秀用這一招,將彎刀插入黑衣大漢的腰間,取了對方的性命。
而賈琮使出同一招數,卻是從王義腰間拔出腰刀,殊途同歸,異曲同工。
曲泓秀的武藝擅長刺殺匿蹤,招式詭異莫測,出人意表,是一等一的殺人伎倆。
周君興身邊的黑衣大漢是名江湖好手,都會死在刀下,更不用說王義這種跟大頭兵學了些粗淺武藝的。
王子騰雖擔任京營節度使,卻不是正經武將出身,武藝平平。
教授王義武藝的也不是什麼武道名師,隻是經曆戰陣的親兵老卒,這些老卒都是些普通人,能教王義隻是戰陣廝殺經驗。
這些手段在戰場上靠個人悍勇,還有些用處。
對上曲泓秀這種鬼魅的江湖殺人伎倆,簡直就是不堪一擊。
賈琮想起他出言不遜,心中惱怒,舉起長刀,刀背狠狠抽在他右臉頰上。
王義一聲慘叫,整個臉頰都紅腫起來,痛得嗷嗷慘叫,又被賈琮一腳踢在膝彎處,跪倒在地上。
沒等王義穩住身子,左臉頰又狠狠挨了一刀背,長刀又飛快的回到他的脖頸處。
整個動作如行雲流水,抽刀,打臉,回刀,快如閃電,讓王義根本沒有反抗和脫身的機會。
曲泓秀是個很好的老師,兩年來悉心傳授,賈琮又心思聰慧,用功甚勤,一身手段已登堂入室。
對上真正的高手或許還捉襟見肘,但對付王義這樣的二把刀,簡直就是單方麵碾壓。
王子騰讓賈府的丫鬟帶路,跑在前頭,而賈母、王夫人、賈赦等人卻走不快,急匆匆跟在後麵。
身後還跟著一群服侍的丫鬟婆子。
這個時候,哪怕是賈赦都不想賈琮出事,倒不是開始在乎這個兒子,而是這當口出事,賈家和王家就難以收場了。
王子騰聽到前麵發出幾聲慘叫,臉色大變,大叫道:“孽子,快給我住手!”
王子騰隻當賈琮已遭了王義的毒手,這下那九省統製的官位泡湯了。
賈政把賈琮視為賈家的文華之氣。
如被自己兒子重傷,還不得和王家反目成仇,我怎麼樣養了這等不省心的畜生!
可他趕到時卻看到讓匪夷所思的一幕。
王子騰知道自己兒子的斤兩,從小不愛讀書,這幾年跟著自己的親兵打熬身體,學了不少武藝。
即使跟京營中的悍卒比練,也能走個旗鼓相當。
賈琮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哪裡會是自己兒子對手,所以他隻擔心兒子對賈琮下重手,搞得難以收拾。
卻做夢也沒想到是眼前的這種場景。
自己兒子跪在地上,臉腫得像豬頭,而賈琮一臉冷厲的站在兒子身後,一把寒光閃閃的鋼刀搭在兒子脖頸處。
這哪裡是自己兒子傷到賈琮,分明是被賈琮狠狠整治了一頓,小命都捏在對方手中。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不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呆子嗎,哪來的這種身手,居然能製服自己兒子!
這時賈母王夫人等人也趕到,也被眼前的場麵驚呆了,這和他們擔心的怎麼倒了個兒。
怎麼反而是賈琮打了王義,這不就是個讀書的,哪裡來的這個本事。
賈母見賈琮一臉冰冷,手裡明晃晃的鋼刀架在王義的脖子上,王子騰那兒子一臉狼藉,賈母心裡一陣陣發寒。
王夫人見自己侄子這副模樣,也不想緣由,自然心裡先偏向娘家侄兒,先把賈琮給恨上了。
賈母喝道:“伱這孽障,這又在鬨什麼,還不把刀放下!”
王子騰也是滿臉陰沉,看著被打成鼻青臉腫的兒子,目光中閃過一絲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