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足夠快捷,但畢竟也要三年時間。
而這次賈琮隻是花了幾天時間,就讓帑庫多了三十萬兩銀子,善財童子也不過如此,稍微表示嘉許,也在情理之中。
至於這一切,是不是賈琮有意為之,隻有鬼才知道。
賈母當然不會知道這些內幕,如果知道歸根結底,賈家其實並沒養肥這些刁奴,而是養肥了誰,必定要被馬上氣死。
如果隻是從銀錢上計算,榮國府的損失,竟然不小於闔家抄沒的寧國府,也算奇事一樁。
……
經過小半月的治療,封氏身上的鞭傷基本痊愈,臉色還帶著一絲蒼白。
封氏的身邊依著女兒英蓮,這些日子英蓮都在鑫春街照顧母親,可能多了操勞,小臉清減了幾分。
但嬌潤靈秀的風姿,依舊動人可愛。
封氏被夾棍損傷的指骨,一直沒有痊愈,雙手還打著繃帶,至今無法正常動彈。
經過張友士的治療,算是暫時控製住了傷勢,但是張友士於骨傷愈合之術,並無專精之法。
向賈琮推薦了自己的兄長張友超,而昨日張友士傳信,自己的兄長已雲遊返京。
所以今天一早,賈琮便帶著張友士的書信,去城南郊外花溪村向張友超求醫。
當初賈琮會將封氏從姑蘇帶走,隻是因為她是英蓮的母親,而且他對甄家的遭遇多有同情,大抵隻是做一樁善事。
直到封氏在鎮安府的酷刑之下,竟能堅不吐露香水作坊的所在。
在那種酷刑之下,即便強健精悍的男子,隻怕都很難扛得過去。
而封氏這樣孱弱婦人,在關鍵時刻,居然能有這般義膽,讓賈琮對這個曾飽受磨難的婦人,由衷心生感佩。
馬車在西城郊官道上走了半個時辰,眼前所見愈發荒涼,到處可見雜樹衰草,蚊蠅孳生,狐兔之類小獸出沒。
又走了一段路,轉過一座光禿禿石山,眼前忽顯柳暗花明,一彎清流奔湧的河溪,映入眼簾,一股清涼之氣迎麵。
而溪流的對岸,有村郭房舍儼然,炊煙嫋嫋飄蕩,正是張士友指點路徑的花溪村。
賈琮一行人馬車進入村子,見這裡不過十幾戶人員,隻能算一個小村郭。
路上不時看到有農人荷鋤而歸,身姿健挺,氣息爽朗。
整個村子有一種異樣的整齊潔淨,沒有普通農村常見的雜亂汙跡。
村中的道路不是普通的泥路,而是用山岩磊鋪而成石路,路的兩旁還種植有萱草雜花,盎然而生雅趣。
眼前的景象,讓賈琮微微有些訝異,花溪村,倒是很實至名歸。
走到村東頭,便見四五間風格彆致的精舍,和村裡那些磚瓦農舍迥然不同。
賈琮和門口的藥童說明來意,便被帶進了正堂。
不一會兒出來個滿頭銀發的老者,容貌與張友士有六七分相像。
雖看神情氣度,比張友士沉穩老成許多,但容顏溫潤,肌色白淨,舉止輕盈,毫無半點老態。
那老者剛進入堂內,便注意到了賈琮,一雙朗目神光內斂,熠熠生輝,隻是專注的打量著賈琮。
目光中甚至流露出一絲驚訝的神情。
一旁的英蓮見此情景,心中古怪,小嘴微微一翹,少爺是長得俊些,這老頭也不用目不轉睛的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