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賈琮借著秀娘香鋪的事,及時扳倒了賈珍父子,也讓賈珍的企圖永遠落空。
近兩月的牢獄折磨,吃睡豬狗不如,審訊打壓煎熬,日夜驚恐不安,早讓身子被酒色掏空的賈珍,難堪重負。
他不像賈蓉那樣年輕內壯,還能支持下去,他畢竟年過四十,牢獄折磨已讓他隱疾複發,重病纏身。
但即便如此,心底對可卿這樣一個絕世美人的霸占之心,卻依然揮之不去。
當聽到賈蓉居然要和可卿和離,從此就要讓這個女人逃出生天,他下意識之間,就好像被奪走了自己的女人一般。
兒子是廢人,他心底深處早把這個美貌絕倫的兒媳,癡心妄想成自己的禁臠,隻是一直沒法得手占有罷了。
就是因為抱著這樣的齷齪心思,又加上重病纏身,神思混沌,才會口無遮攔將這些話嚷了出來。
賈珍說的囂張汙穢之處,見賈蓉雖神色驚恐,卻並不去拿回和離書。
神情激動,難以自製,狂態發作,竟要衝上去搶回可卿手中的文書。
可卿臉色蒼白無色,一雙美眸中滿是羞憤,連著退了幾步,卻見一個人影已衝了過來,攔在自己麵前,正是賈琮。
……
可卿看著攔在自己身前的人影,一顆惶恐羞憤的心像是找到依靠,一下子柔軟下來。
賈琮沉聲說道:“瑞珠、寶珠,扶你們小姐上馬車!”
一旁的尤氏見了賈珍這種反應,心中羞憤無比。
她平時在府上不是沒聽到風言風語,下人中有閒話說老爺覬覦媳婦美色,當時尤氏還是將信將疑。
如今見了賈珍這種反應,尤氏哪裡還不知其竟,這沒天理的老畜生,竟起了這等肮臟心思。
原先來送賈珍時,尤氏心中還有些傷感,畢竟做了十幾年夫妻。
如今見了他的醜態,隻希望這不要臉的老東西,快點去死!
賈蓉一見賈琮冰冷的神情,心中猛然一凜,要是這事被賈珍攪黃了,賈琮對自己的承諾也就廢了。
自己連夫人都送了出去,就是為了給自己留一條活路,豈能給賈珍給破壞了。
這時再也顧不上賈珍平時的積威,一把揪住賈珍的衣領往後拖。
身陷囹圄的恐懼,苟且偷生的羞怒,對父親一直壓抑的仇恨,似乎在那一刻,在賈蓉的心中爆發!
“我和自己的媳婦和離,與你有什麼相乾!
如果不是你這老匹夫在外作惡,寧國府怎麼會被抄家,我怎麼會落得這種境地!”
賈珍聽一向對自己畏懼如虎的兒子,居然敢罵自己老匹夫,頓時失去了理智,一個耳光便扇了出去。
賈蓉已豁了出去,這個關口,竟血氣上湧,半點不肯示弱,父子兩個竟然不顧體麵,扭打成一團。
尤氏看著眼前這幅人倫醜態,痛不欲生,滿臉是淚,恨不得找條地縫去鑽。
賈琮厭惡的看著賈珍父子拉扯撕打,甚至兩人翻滾在地,根本不會去製止,甚至退開了好幾步。
那些押解的衙役見了賈琮的舉動,自然也不去插手,賈琮可是他們的大金主,他們自然要察言觀色。
一幫人隻看著昔日高高在上的寧國府父子,如同市井無賴般扭打,還在一邊起哄嘲笑。
總歸還是賈蓉年輕力壯一些,總算將賈珍撲倒在地,頭挨在賈珍的耳邊。
用扭曲壓抑的聲調嘟囔道:“你這個不要臉的老東西,竟然對自己的兒媳不懷好意,你真是瞎了心。
也不看看你是什麼德行的球囊東西,隻知道癡心妄想的老混蛋……。”
賈蓉似乎陷入瘋狂的狀態,發泄自己心中所有的不滿,用知道的所有臟話罵自己的混蛋父親。
圍觀的那些衙差隻是遠遠看著,隻要不鬨出使人命就可以,再說就這兩個東西,死不死都不值當,誰也不會在意。
他們隻聽到賈蓉在賈珍耳邊嘟囔發泄,卻聽不清究竟說些什麼。
賈珍何時被人這樣罵過,還是一向懼怕自己的兒子,隻氣得渾身發抖,兩眼漸漸有些翻白。
賈蓉越說越解氣,繼續賈珍耳邊嘟囔,話音中帶著扭曲和瘋狂。
“告訴你一個巧宗,你對自己的兒媳癡心妄想,卻不知她早就被賈琮上了手,你就算到死,也碰不到她一個手指頭……。”
賈蓉正用話語肆意的羞辱賈珍,卻見賈珍雙眼圓睜,渾身發抖,嘴裡含糊不清的罵道:“畜生,竟然敢……。”
也不知他是說賈蓉是畜生,還是說賈琮染指可卿是畜生。
隻是話沒說完,賈珍便一口黑血便噴了出來,濺了賈蓉一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