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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在安陵待多久？”
從保盈酒店出來後，林川將安可琳娜帶到了一家火鍋店，她一下飛機就趕往720公司，路上隻吃了個麵包。
飯店裡。
安可琳娜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即便是路過的服務員小姐姐，也忍不住多看兩眼，又看了看與安可琳娜對座的林川，眼神裡的羨慕毫不掩飾。
安可琳娜笑了笑：“我打算一直住在安陵。”
林川眉頭一挑，低聲問道：“HK能同意嗎？”
HK是北熊的黑客組織，安可琳娜是其中一員。
安可琳娜雙手撐著木凳，抿唇笑道：“他們要是不同意，我就辭了他們！”
林川豎起了大拇指。
這就是底氣。
不過，這個答案，林川也就是聽聽，並未當真：“HK可舍不得你呢，我估摸著，他們有可能連夜把你綁回去。”
林川憑借以往對安可琳娜的認知，判斷她至少不比卡爾的水平差。
也就是說，世界頂尖黑客！
並且她的成長空間很大！
所以，HK絕對不會舍棄這樣一位重量級的選手。
“這不是有你在嘛？”安可琳娜眨了眨眼，棕色的眼睛像是冰湖一般明亮清澈。
林川輕輕擺手：“我也不敢再和HK作對了，仇敵太多了。”
安可琳娜揚著精致絕美的小臉：“所以，我是來保護你的！”
林川上下打量了一番安可琳娜，一米七的身高，坐下來也能看到那一雙無處安放的大長腿，整個人的骨架不大，與沈倩倩有些相似。
他又看了看安可琳娜的手掌。
很奇怪。
安可琳娜的食指、虎口處，有一層繭！
這層繭不是很厚，但不應該出現在一個黑客的手上。
一般而言，網文作者、程序員、黑客等群體，腱鞘炎比較常見，在虎口與手腕間的部位，多發疼痛。
這不會出現繭子。
“你好像真的有點本事。”林川咧嘴笑道。
“那當然了！”
安可琳娜眉頭一揚，臉上帶著點驕傲的神色。
“兩位，這邊上一下鍋底。”服務員端上了牛骨滋補湯鍋底，放在兩人中間，林川點的菜品，也陸陸續續上齊了。
“我還是第一次吃火鍋呢。”北熊那邊也有火鍋，但北熊人對火鍋的興致不高，漫長的冬季，多是以飲酒來驅寒。
“這是我們這裡的特色吃法，你試一下，吃不慣的話，我再帶你吃點其他的。”客自遠方來，林川自然要好好招待。
“有這個，我肯定吃的慣，還有這麼多青菜，很奢侈！”
安可琳娜指了指桌上的一瓶伏特加，笑盈盈地說道。
“吃得慣就好。”林川哈哈一笑。
果然是北熊特色，愛喝酒。
林川趁著鍋底還在加熱的工夫，便笑問道：“其實，我們這邊，還有一些特色，恰好我會一點，你要不要試一下？”
安可琳娜的俏臉上浮現一抹好奇：“偶像，你還會什麼？”
林川緩緩吐出兩個字：“算命。”
“算命？”
安可琳娜怔住了，眼睛眯著，滿是疑惑。
林川點點頭，笑道：“我二舅以前是十裡八鄉聞名的術士，我小時候跟著他，也學了幾手。”
“我好像聽過說，這是你們的文化。”安可琳娜來了興趣，接著說道，“偶像，你快給我算算！”
“把手伸出來，我算命一般是看手相的。”林川笑道。
“給。”
安可琳娜不疑有他，坦蕩蕩地把手抬起，放在林川的麵前。
林川微怔。
沒想到安可琳娜一點也不猶豫，直接就伸手過來了。
火鍋店隔壁桌的一男子，目睹了整個過程，心裡很後悔，後悔當初沒跟他老舅學學看手相，這要是會了，也不至於到現在還沒拉過女孩子的手。
哎——
林川握住安可琳娜的手。
倒不是他要占安可琳娜的便宜，而是他想看看她的手，驗證他心裡的猜想。
安可琳娜的手掌心，並不嬌嫩。
其大拇指的指腹，像是磨砂似的，無名指根部，也同樣如此。
林川抬眼看了看安可琳娜，眼底閃過一抹疑惑。
“怎麼了？”
安可琳娜眨著眼睛，抿唇笑道。
“你比較喜歡玩一些危險的玩具？”林川想了想，還是問了出口。
“你算得這麼準？”
安可琳娜把手抽了回來，臉色怔然。
林川見安可琳娜沒有否認，便笑了笑：“我第一次見你，以為你是森林裡的精靈。”
“那我現在是什麼？”安可琳娜並不避諱這個話題。
林川思忖了片刻：“現在，有點像……暗夜裡的獵手。”
“謝謝你給我這麼高的評價。”安可琳娜浮現出一抹驚喜，好像挺喜歡這個稱號。
“所以，你真的是來保護我的？”林川半開玩笑似的。
安可琳娜直視林川，眼神堅定，頗為鄭重地說道：“當然，你是我的偶像，我當然是來保護你的！”
“我差點以為你來拿懸賞的呢！”林川開了個玩笑。
安可琳娜的手有點微微變形，虎口與食指不在同一水平線上，加上幾處磨砂似的繭子，林川初步判斷，她在玩兩種危險的玩具。
——刀，槍。
是的，她不僅練過槍，還練過類似於刀的器具。
她的身份，也絕不僅僅是黑客那麼簡單。
“也就一千萬，對我沒什麼吸引力。”安可琳娜抿了抿嘴，嘴角泛著笑意。
林川啞然失笑。
的確，以她的水準，在黑客圈穩紮穩打多年，區區千萬美金，確實沒有什麼吸引力。
鍋底沸騰了。
林川涮了一塊牛肉：“你讓我有點意外。”
安可琳娜使用筷子並不是很熟練，一邊夾著菜，一邊笑道：“你也比我預想中的更加厲害。”
“是嗎？”
林川眉頭一挑。
安可琳娜淺淺一笑：“因為，你還會算命。”
林川一抬眼。
兩人相視一笑。
騰騰的熱氣，帶著牛骨湯的清香，彌漫在方寸之間，安可琳娜這位仿佛臨凡的仙子，也在林川的帶領下，沾染了幾分煙火氣。
嗯，高領毛衣上，滿滿的火鍋味。
安可琳娜並沒有因為自己的美貌而端著，她反而更加放得開，扯起領子嗅了嗅，飆出了幾句家鄉話。
林川問她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