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鈴木一家,卻在伊藤的針對下,早早失去了意識。
等到鈴木光彥悠悠轉醒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被綁住手腳,封住嘴巴,放在了車上。
是自己妻子的車,一輛商務保姆車。
鈴木昏沉地回憶著發生的一切,一切發生得太突然了,而且光怪陸離得猶如做夢,讓他一下子有點難以接受現實。
隻能知道這是國際通緝犯伊藤誠剛做的,至於他為什麼要對付自己,則是一概不知。
他還在車上發現了自己的妻子和弟弟,都還在昏迷狀態,更後座還有其他人,但他看不到是誰,大概猜測是自己的長子和兒媳。
艱難地看向司機位置,隻能透過時有時無的路燈看到一隻滿是斑駁疤痕的手。
沒過多久,車子停下了。
伊藤下了車,將後座的人都拖了出來,直接摔倒地麵上,不管醒了沒有,現在都被摔醒了。
被綁住手腳的他們就像一條條蛆蟲,隻能躺在水泥地麵上努力地發出嗚嗚的聲音,似乎是想喚起綁架者的良知。
鈴木光彥先是看了眼所有人,妻子、長子、兒媳以及有官方職務的弟弟。
是最壞的局麵,家族的核心成員都被抓來了。
心緩緩沉下,為了獲得更多信息,他開始打量起四周環境,而其中最顯眼的,莫過於眼前的這個巨型的白色罐體建築,相互並立,連綿不斷。
鈴木靈光一閃,他想起來了,這裡是第一核電站!
再看向弟弟,後者也側頭看向了他。
明顯弟弟也知道了這是哪裡。
難道說自己碰上的這位還是個極端環保份子?可問題核泄漏甚至排水方案都跟他們鈴木家沒有......太多的關係啊。
要是因為這個被殺了,那可就太冤了。
而且為什麼今天這裡這麼安靜,不是聽說東京電力招收了大量外包的外籍員工的嗎?
在他們這些人胡思亂想間,伊藤誠剛用叉車搬來了兩個一米多高的藍色水桶,放在他們麵前不到兩米的地方。
然後下車,將他們嘴巴的封膠一個個撕掉。
“伊藤先生!無論你想要什麼,放過我們,我都可以給你!”鈴木光彥無視了疼痛,在封膠被撕開的一秒後,就迫不及待的說道。
伊藤沒有管他,繼續把其他人的封膠撕掉。
“咳咳,呼,是的,伊藤先生,哪怕是伱想去國外,我們也能儘力幫你辦妥,不用去到這個地步的。”鈴木的弟弟也跟著說。
那對新人對視了一眼,閉上嘴,沒有說話,將現場都交給了自己的父親和叔叔。
其實現在對伊藤誠剛的通緝,並未揭露他就是當初東京火焰巨人的事實,隻是將他作為一個恐怖分子的幫凶對待。
而鈴木家族,自然比普通民眾知道得多,死在對方火焰下的人,可是數不勝數,萬萬不能用威脅的方法,那樣隻會激怒他。
在昏暗的燈光下,伊藤隨手打開了其中一藍色水桶的蓋子,然後用力將其摔倒。
咚的一聲,滿桶的水濺濕了他們的衣服和麵部,但這都不算什麼,讓人心神俱裂的是,伴隨著一股強烈的腐臭味,一具發脹的屍體,也被甩到了他們麵前,差點和鈴木兒媳發生親密接觸。
“啊啊啊!!”
兒媳嚇得尖叫痛哭,扭動著身體,試圖遠離這具不成模樣的屍體。
鈴木雖然也被嚇了一跳,但畢竟經曆過風雨,還能勉強穩住心神,甚至能去辨認屍體是誰。
很快,他就從洋人麵孔和手表判斷出,這是尼古拉斯,目前主要負責第一核電站工作的東京電力高層之一。
難怪今天沒能來出席宴會,原來已經喝水喝飽了。
“他說經過處理的水不會喝死人,可是他死了。”伊藤麵無表情地看著其他人。
眾人欲哭無淚,你這種把人塞進水桶的喝法,礦泉水也能把人喝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