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怕的發現...這是一種...生物寄生?不不,這個發育狀態更像是胎生...難以置信。”
克萊默醫生從來沒有看過這麼讓人冷汗淋漓的檢查報告,甚至比收到自己家人的病危通知書還要恐懼。
“所以,克萊默醫生,你覺得之前看的惡魔怪物,是否可能就是由這種‘寄生胎’演變而來?”一間辦公室,除了克萊默醫生,還有傑米和他的兩個副隊長。
克萊默扶了扶眼鏡,眉頭緊皺,斟酌好一會才說道:“目前能看到的胚胎發育程度還很難做出判斷,但是這麼詭異的寄生形式,即便不是惡魔,也絕對是全人類的公敵。雖然我不知道這些生物是如何寄生到這個位置的,但如果一旦泛濫的話,那將是比想象中的喪屍病毒更恐怖的災難。”
傑米和副隊長對視一番,點點頭。
“謝謝你,克萊默醫生,請遵守保密協議內容,禁止將剛剛看到的一切告知外界。”
克萊默欲言又止,擺擺頭,放下檔案離開了。
目送克萊默離開後,傑米的神情變得嚴肅。
“目前,已經確診感染‘寄生胎’的患者有三十餘人,即便按照十比一的就醫概率,也有三百多人被感染了。”
“就診患者的‘寄生胎’暫時都沒有生長的趨勢,但不排除會在短時間內‘激活’。”
“現在這種情況已經不是我們能夠掌控了,必須申請軍隊切斷邁城與外界的通道,防止寄生向外蔓延。”
兩位副隊的目光看向傑米。
傑米沒有過多猶豫。
“向上彙報我們的判斷,這些問題,交給他們決策吧。”
“患者方麵......留十個作為樣本觀察,我們需要隨時隨地知道寄生胎對人的影響、發育速度以及初生狀態。”
傑米的意思也正是兩位副隊的想法,很高興他們沒有出現意見相左的情況。
雖然,即便出現了不同意見的情況,他們依舊會直接向上彙報。
做這一行的,就怕正義感太強,不過現在看來,傑米並沒有被今天媒體的誇讚衝昏頭腦,是個合格的執行者。
“聯係本地警方,加強巡邏,一旦發現有人昏迷立即集中送醫控製,順便留意抱臉蟲。”
抱臉蟲,是他們根據一些拍到寄生過程的特征起的名字。
當然,叫獵頭蟹好像也可以。
這些生物其實並不算多麼強大,隻要能躲開第一次的突然襲擊,有了準備,普通人拿撬棍都能打死。
可難搞就難搞在這東西會冷不丁地從黑暗處跳出來,還非常精準。
“說起來,今天的獨眼惡魔當初在紐約之戰就出現過,弱點是畏懼強光,而今天早上,卻主動出現在了陽光毒辣的沙灘上......”
“聲東擊西?將我們的注意力牽扯在海邊,實際上,在晚上的市內郊區裡寄生繁衍。”
“我懷疑一些垂直貧民窟會成為這種惡魔怪物的大本營。”
各種關於惡魔的行為邏輯被推敲出來,傑米已經習慣了,他們之間的討論經常會突然間進行,然後深入。
這時候他需要做的,就是上一趟衛生間,待一會,回來,相關的意見就會整理好,交給他“過目”。
他也的確是這麼做的。
衛生間裡,從隔間出來的傑米洗了把臉,控製著略顯蒼白的麵龐,對著鏡子做了幾個不同程度的微笑。
雖然他燃血術的使用時間已經很克製,而且過後有儘快輸血,但在沒有妝的情況下,從臉上看還是顯得有點虛弱。
“嗯?”
他留意到了脖子的花環。
忙了一天,他都忘了原來自己還戴著這麼個東西。
將花環摘下,看了眼上麵已經焉焉的花,傑米隨手將它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烘乾了手,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