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你沒那麼快回來的。”
“我有點擔心你。”
麵對母親的話,阿卜強行讓自己有個笑容。
“這裡挺好的,但畢竟不是我們的家,到了出院時候也沒辦法賴著不走。”母親看出了兒子有心事,便小小的開了個玩笑,為他調節心情。
“在你出院前,我會找好新的住處的。”
“彆勉強自己,伱的傷嗯?你的傷好得這麼快嗎?”她這時候才發現阿卜腿上好像一點事都沒有。
“是特效藥!”阿卜這麼解釋,然後就看到護士從門口走進來。
護士小姐明顯是聽到了他的話,有意無意地看了眼他的腿,很快收回視線,來到病房內的另一個病人處換針水。
母親沒有繼續追究,隻要兒子好得快,那就是好事。
哪怕這其中之處細想起來不太科學。
“對了,今天好像有奧利維耶先生的演講,還沒開始嗎?”
“要下午四點才開始吧。”
阿卜還沒說話,一旁換藥的一個病人就主動說道。
“是嗎?還想著吃過飯了就能看演講。”母親有些遺憾的樣子。
“我也是奧利維耶的支持者啊,希望他能連任吧。”
“是啊,他是一個很好的人.”
二人就這麼聊起來了。
畢竟住在同一個病房,雙方也沒有親屬的陪伴,他們早就度過了破冰的尷尬期。
阿卜坐在那裡,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覺得煎熬。
埃爾會對奧利維耶先生出手,還是會對自己家人出手呢?
哪怕心底知道,對方大概率對付的還是奧利維耶,但他不敢賭,這裡距離特羅廣場即便他全速過去也需要幾分鐘,如果真的對他母親下手的話,他根本來不及回到這裡。
更何況,他還會變身、突然消失,殺死自己母親,也許隻需要一秒。
就算他不對自己母親下手,那自己去阻止他的話,一旦沒有殺死他,他也必然會展開報複。
但奧利維耶先生,代表的可是國家的未來。
時間不會因為他的遲疑不決而留情。
很快,演講開始了。
“沒辦法,這次演講隻允許官方的媒體進場,咱們隻能在邊緣位置看看能不能拍到點什麼了。”
“見鬼,你說的那個位置隔了一條塞納河!拍過去我們連台上站的是人是熊都看不清!”
“彆生氣,被人拍到就不好了,凱瑟琳,你現在可是我們電視台的明星女記者,保持笑容,微笑,對。”
車上,當初播報了聖山事件的女記者,凱瑟琳。聞言隻得收起抱怨,深吸一口氣,被安全帶勒得極為高聳的山峰頓時吸引了司機八成的注意力了。
“嘿,你現在不是開車上山,看前麵的路好嗎?要不要等會我在你麵前甩個夠。”凱瑟琳點了根女士香煙,沒好氣地衝司機說道。
司機當然知道這是凱瑟琳在開玩笑抱怨不滿,但還是忍不住想象到那個場景,下意識吞了口唾沫。
“咕嚕。”
車上響起了兩個吞唾沫的聲音。
司機看了眼後視鏡,朝新任攝像小哥給了個我輩中人的肯定眼神。
凱瑟琳轉過頭,饒有興致地瞄了眼這個比之前順眼得多的新搭檔,輕輕噴了口煙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