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腦運載過度,再也無法拖延,那由風組成的長劍已然迫近他的眉心,不用一個眨眼的時間,就能穿透他的大腦,卷出他的腦漿。
而他剛剛唯一劃出的那道空間,被撕裂了。
一切都來得悄無聲響。
砰——
一根布滿怪樣鱗甲的爪子,從虛空之中,輕輕地朝著希斯的手臂來了一下。
希斯的手臂頓時化為齏粉,細密的血點鋪撒滿地,還能看到他肩膀處不整齊的血肉和白骨。
希斯被猛地擊退十幾米,他硬是一聲不吭,掙紮爬起,臉上青筋暴露,按住流血的肩膀,不可思議地死盯住那根大得離譜的爪子,沒錯,能看出來,那隻是某種生物爪子的其中一根。
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是什麼術式?!
被撐開了不少的虛空裂縫,那爪子緩緩收回,然後,一隻豎瞳出現在了其中,其大小仿佛比他的身體都要來得大。
“可能是未知的召喚術!快撤退!這筆合作我們不乾了!都特麼什麼怪物,一個比一個離譜!我掩護你,快!”耳機處,傳來男爵失態的叫罵。
難怪他有如此表現,這次合作完全就是虧本買賣,賠了夫人又折兵的那種!
先是那頭黑色巨狼,戰力驚人,他們兩個一起上都隻能落得個大致平手,稍遜下風的結果,但起碼還符合他們的實際觀察結果。
而這個看上去平平無奇的哈薩木更是離譜,絕地都能翻盤,這比上一種還要更加讓人難以接受。
身為目前神恩術士裡麵唯一了解召喚術式的人,他太清楚這種術式的恐怖了,他研究這些天,也完全不敢召喚活物,都隻能勉強召喚一些死物和武器,就這樣,威力也已經相當不錯了。
而對麵這種龐然大怪物,他相信,就算是那頭黑色巨狼,也不會其幾個回合的對手,倒不如趕緊止損,放棄合作的打算。
希斯沒有表現出異議,腳底抹油似的,立即轉身就逃。
而虛空怪物也沒有追擊的打算,或者說,它根本就沒有追擊的能力。…。。
金黃色豎瞳掃了眼跪地嘔吐的哈薩木,流露出人性化般失望的眼神,然後,像是感受到了什麼,視線忽然抬高,望向半空被吸引了傳送過來的白石航,豎瞳眼中頓時閃過濃濃的忌憚,正想將虛空關閉,卻沒成想對方在它關閉之前,麻溜地鑽了進來。
壞了!
它心中驚駭不已。
它能出現在那個空間純屬是感受到了召喚,才會被允許出現,而眼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家夥為什麼好像穿過時空屏障像是吃飯喝水一樣尋常。
“原來你住在這種地方啊。”
白石航沒有一點身為客人的自覺,到處張望,反正這是寄生體,怕個錘子。
這是一塊異時空碎片,四周圍是一些好像進行過加固的建材,幾道明顯不一般的鎖鏈將這條白色巨龍的中間身體鎖住,不知道是不是這個緣故,它後半具身體是白骨,在快到末端的位置,還插著一把劍。
這龍不像西方的大蜥蜴,也不像東方的神龍,兩者的特征都有一些,譬如身體修長,但是又有雙翼。
異世界,果然存在。
至少給白石航逮著了一個碎片化的空間。
他甚至對這白龍的世界都有了猜想:一位強大的魔法師將一頭殺不死的惡龍封印起來,扔到未知虛空,然後留下預言,某年某月,惡龍歸來,某位勇者將帶領後宮橫掃邪惡,拯救人民於水火的三流設定。
“你屁股那把劍我能玩玩嗎?”
白龍終於忍無可忍,發出咆哮。
士可殺不可辱,白龍發起了攻勢。
一會後,它就被打趴在了地上。
“沒我想的那麼強啊,都不夠我二成力的,還是說,你現在就剩一成力?”
雖然不懂白石航在說什麼,但既然拳頭比不過,它選擇閉嘴。
“我記得有個術式”
這是李先生剛開發的腦電波交流術式,比不上傳說的靈魂交流,但也能粗淺地交流一些大概。
“你叫什麼?”
“.狂龍。”
白石航對這個名字不予評價。
“這把劍我能玩玩嗎?”
“你拔不出來。”
“真的嗎?”
白石航來了興趣,雙手握住劍把,一道信息立即傳入他的腦海。
“欲斬狂龍.這劍的名字,挺配你的。”
“就是.為了斬我而造。”
白石航確實拔不動這把劍,但是卻從這把劍看到了類似天使斷臂的願力或說信仰。
思索了一會,他暫時放棄,隨手從喉嚨捏出一條寄生蟲。
“吃了它。”
明明在自己地盤,狂龍卻沒有一點尊嚴。
雖然它不死,可痛苦也是真的,自己還不如配合一點,省點苦頭,關於這些,它仿佛早已看透。
白石航也不太清楚,這麼識時務的龍,為什麼還會落得這樣的下場呢?
寄生蟲進了狂龍的身體,但沒有一點反應。
再找了找原因,才發現這狂龍的心臟都被挖走了,難怪沒有效果。…。。
“反正你閒著也是閒著,跟我聊聊天吧。”
白石航的寄生體選擇暫時在這個碎片空間定居下來。
而外界,幾近昏迷的哈薩木強打精神,終於找到了曼蘇爾,準確來說,是曼蘇爾的遺體。
他被一顆石子穿過了大腦,死得突然,甚至沒能留下一句遺言。
尚且幸存的人走到了他身邊,圍住曼蘇爾的遺體痛哭起來。
“先知大人,現在,我們聽你的指揮。”
“先知大人,我們接下來要怎麼做?”
“報仇!要給指揮報仇!”
紛雜的話語讓他本就不堪重負的大腦幾欲爆炸,忍不住發出怒吼:“都給我閉嘴!”
四周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都靜靜地看著他,隻覺得眼前的這位先知仿佛一下子變了好多,甚至有點陌生。
哈薩木合攏上曼蘇爾的眼睛,捂住抽痛的大腦,慢慢站起身來。
“敵人妄圖驅使超凡殺死我,但正如你們所見,他們失敗了!就像他們的侵略一樣,注定要被我們粉碎。曼蘇爾指揮不會白白犧牲,你們的戰友,你們的家人、同胞,相信我,我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指引.屆時——血債,必須血償。”
他低頭看向曼蘇爾,用誰也聽不到的聲音:“指揮,學醫,救不了任何人。”
“血債!血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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