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池小心翼翼地湊過去,然後用食指探了探他的鼻息,這人的呼吸略顯急促,在確定這人沒事之後,秋池下意識便想抽回手,可誰知眼前這人卻忽然猝不及防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秋池嚇了一跳:“你……”
“還好嗎?”
這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眼,死死地盯住他,扣在他腕上的手仍在一點點地收緊,秋池吃痛想要甩開,可掙了幾下竟沒能抽出來。
借著花壇不遠處那盞昏暗路燈的光,秋池認出了這張臉——
是傅向隅。
倒不是他記憶力過人,隻是這人在這屆新生中實在打眼,光是現任統帥獨子這個身份,便足夠引人豔羨。
除此之外,秋池還聽說在入學體檢時,傅向隅的信息素等級被評定為超S級,在這個社會中,頂級的Alpha無疑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那群人,而此人的信息素等級甚至淩駕於那群人之上。
不過秋池一向對Alpha這個群體沒什麼好感,而且他對AO兩性的信息素敏感程度極低,按照生理課本上的觀點,他大概是一個天生的“感嗅覺缺失症”患者,不僅聞不到信息素的氣味,也很難感知到來自高等級Alpha信息素的壓製。
眼前的Alpha大概是在無意識地對他釋放信息素,試圖用信息素威迫他離開自己的“領域”,可惜秋池卻隻聞到了他身上濃重的酒精味,他不自覺地皺了下眉,另一隻手則摸了摸自己的睡褲——他忘記帶手機出門了。
腕上帶的手環還是七八年前一位Alpha好友換下來的老古董,隻有收付款和監測心率的功能還能夠勉強使用,除此之外便隻剩下了緊急呼叫的功能。
正當秋池猶豫著要不要報警時,這位天之驕子忽然整個人往下一沉,不知道是暈過去了還是睡過去了,拽得秋池踉蹌了半步,被迫成為了一根被醉漢倚著的人形電線杆。
“喂……”
傅向隅一動不動,可拽著他手腕的力道卻半點沒鬆。
秋池彆無他法,隻好地俯下身,艱難地在手環上輸入報警號碼,然而不知道是信號不好,還是這隻破手環已經壞得快差不多了,秋池一連試了幾次,都沒能順利撥通電話。
秋池緊接著往四下看了看,剛剛那隻帶他過來的小貓早就跑沒影了,估計是回窩睡覺去了。
這小東西做“好貓好事”就隻給開個頭,留下他一個人杵在這兒,走也走不掉,跑也跑不了。
猶豫了一會兒,秋池終於還是俯身將人拽起,半扯半抱地帶著人往自己宿舍的方向挪去。
這人看著瘦高,可扯抱起來就完全不是那回事了,儘管已經提前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當他全身重量都壓在秋池身上時,秋池還是差點拽著這人一起摔進花壇裡。
幾分鐘的路程,秋池楞是拽著人挪了二十分鐘才回到宿舍門口。
掏出口袋裡的鑰匙準備開門的時候,懷裡趴在他肩頭的人忽然又緊了緊攥住他手腕的那隻手,似乎是恢複了一點意識,他掙紮著低聲說了句什麼。
傅向隅的聲音很輕,以至於這句呢喃幾乎完全被鑰匙在門鎖中轉動的聲音給掩蓋了,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