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Alpha跑過來,隻手撿起了那顆球,緊接著那個人就著這個撿球的姿勢,從下往上看了秋池一眼。
“是你啊。”那人像是忽然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就這麼拿著球站在原地,沒有動。
秋池抬頭看他,他怔楞片刻,才想起這人是誰,開學時兩人見過,還鬨了點不愉快,秋池對他的印象很差。前段時間他又聽同事偶然提起過,說是這位學生似乎總喜歡和Beta過不去,讓他們沒事最好躲遠點,再缺錢都彆接他們宿舍的活兒。
球場上遠遠近近的籃球撞擊到塑膠地麵,複又彈起,落成一片錯落的雜音。
秋池沒說話,但明顯有些心煩。
段鑫燁抱著球,繼續審視著他:“喂,我聽說你以前也是都蘭的學生,對吧?”
“所以現在為什麼會弄得這麼慘?”
他是真挺好奇的,學校裡認識秋池的人並不多,更彆說其中能與他的朋友圈相重合的部分。
都蘭建校幾百年,眼前這人是第一個明麵上被開除的學生,彆說他好奇,所有對這事有所耳聞的人,其實都挺好奇的。
段鑫燁本來就是因為好奇隨口問問,想著對方不回也拉倒。但莫名的,段鑫燁就是不喜歡他這副姿態。
麵前長椅上這人微垂著眼,整個人透著股淡淡的陰鬱氣息,仿佛根本沒把自己放在眼裡。而且段鑫燁總覺得他長得有點像自己念中學時特看不爽的一個同窗,又那麼剛好,這兩人連性彆都一樣。
可秋池卻依然保持沉默。
於是段鑫燁一言不合就把手裡的球往秋池身上丟去:“說話啊你。”
秋池抬手擋掉了,他默默站起身,打算回去繼續工作,長椅另一端原本正在抽煙的那個男人見狀忙把煙一掐,也跟著一道起身。
見他跟個啞巴一樣,段鑫燁登時更不爽了,撿起掉在地上的那顆球,再次隨手往秋池後背一砸,卻不想這次竟不偏不倚地砸到了他身上。
那和秋池一塊的大叔看起來也有些不高興了,他轉身瞪了段鑫燁一眼:“你乾什麼?”
“有這麼欺負人的嗎?”他在垃圾桶上掐滅煙,然後又伸手拍了拍秋池被弄臟的後背。
“關你屁事。”段鑫燁皺眉道。
眼看這邊要起衝突,剛剛和段鑫燁一起打球的那群人也紛紛小跑著趕了過來。
“我去,”有人拍了下段鑫燁的肩膀,“葉子,派你去撿個球你撿到北極去了?”
傅向隅也在其中,他看見秋池,目光裡不自覺地便帶上了幾分審視的好奇意味。上上周他們那組作業展示得了第一,彆組出現的那些小錯誤,他們的作業裡卻連一個都沒犯。
“發生啥事了?”又有人問段鑫燁,“誰又惹到你了?”
段鑫燁這人一貫幼稚,從小到大都是一個德行,對那些合拍的朋友,好也是好得不得了,而對那些不喜歡的,他則時刻擺出一副“嫉惡如仇”的架勢。
除此之外,段鑫燁似乎還是個天生的“種族歧視者”,他討厭Beta,尤其是男性Beta,這點熟悉他的人一般都會有所耳聞。
他父親是位政客,怕這事讓媒體拿去大做文章,私底下也為此打罵警告過他好幾次,可惜越罵段鑫燁就越是反骨,三番四次和人起衝突,好在每次他家律師趕來的都很及時,賠錢賠得也很大方,故而才一直沒弄出過什麼醜聞來。
傅向隅見狀捏了捏段鑫燁的肩膀,警告他道:“鑫燁,你彆沒事找事。”
他聲音很低,帶著股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