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17(2 / 2)

兩人誰也沒開口,甚至很默契的連一個對視都沒有。

傅向隅沉默地把住方向盤,秋池則低頭去拆藥盒上的塑封膜。

車子開出去一段距離,十字路口,又是紅燈。

傅向隅不露聲色地用餘光掃了秋池一眼。

記憶裡Beta的身體似乎從頭到尾都沒有接納過他,這個人生|殖|腔的位置很淺,但抗拒和抵觸讓Beta的身體始終處於緊繃狀態,傅向隅記得自己曾數次頂著那道口碾過去,可無論如何用力也無法將那裡完全地鑿開。

作為一個Beta,秋池的信息素濃度很低,就算是腺體處、血液裡的信息素含量,與AO兩性平時所釋放的濃度相比,也完全能稱得上“貧瘠”二字。

可傅向隅就像個渴了很久的人,迫切地需要對方的信息素安撫,可秋池能給他的卻完全達不到那個“夠”的量。

同時Beta並不像Omega那樣“敏感”,他們沒法默契地接收到Alpha所釋放出的“信號”,也無法像Omega那樣輕易且自如地在Alpha的掌控下打開自己的身體。

不過大概是因為頭一次開葷,傅向隅的感覺不錯,至少心頭那股揮之不去的煩躁與難平的欲|火暫時被疏解了,與此同時,濫用抑製劑帶來的副作用也因此變得很輕微。

一夜沒睡,他反而感覺有種釋負過後的鬆快感。

很明顯。因為傅向隅現在感覺自己的心情很好,相當得好。

雖然秋池是個男性Beta,受孕的可能性極低,不過為了保險,傅向隅還是買了藥。

他用餘光看見這個人一聲不吭地吃了藥,然後拆開那盒阻隔貼,將厚重的貼布貼滿了自己的後頸。

二十分鐘後,高鐵站入口處。

趁著秋池解安全帶的功夫,傅向隅低聲道:“那兩萬塊我退回去了,就算是賠你房間裡砸壞的那些東西……”

秋池沒應聲。

“還有,”傅向隅繼續說,“等你回來之後,我們找個時間談談。”

他說的談談指的大約是關於“如何賠償”的事,秋池聽懂了,但他現在並沒有說話的心情,尤其是和傅向隅。

於是他微微點頭,然後挺重地甩上了車門。

……

列車過了兩站後,秋池才終於給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設,他慢吞吞地來到車廂連接處,給夜班兼職那邊的主管打了個電話。

主管那邊剛接通電話,連招呼都沒打,就把他噴了個狗血淋頭,秋池悄悄用手蓋住了聽筒的位置。

大約過了兩三分鐘,聽見那邊聲音稍微弱了,應該能溝通了,秋池才把手機放到耳邊,解釋道:“抱歉譚總,我家裡有急事,我現在人不在B城。”

主管的語氣仍然很差:“找什麼借口?你不如說自己好端端走道上被車撞昏迷了,現在通訊這麼發達,你再不方便發條短信請個假總會吧?”

“大晚上你讓我去哪兒找人給你頂上?你自己看看我給你打了幾通電話?秋池,做事情不是你這樣子做的,既然約定好了要來乾活,你就得負起責任來,不能說今天我想乾就來,明天我不想乾了就玩失蹤。不說彆的,你這個人品素質的問題也很大!”

秋池辯解不了,隻能低聲道:“對不起。”

“確實是家裡出了點意外。”

罵也罵完了,譚主管瀉了火氣,語氣雖然還是冷硬,但總比一開始炮仗似的狀態好多了。

“得了,”主管說,“念在你也是第一次,平時看你做事也蠻認真的,以為蠻老實的一個小夥子。”

緩了緩,又加重了語氣:“彆個不想來還知道要給這邊打個電話發條消息,你呢,直接給我玩失蹤……”

秋池繼續道歉。

大概是見他態度誠懇,主管此時終於將話鋒一轉,問他: “今晚還回來上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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