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說什麼?”旁邊的溫念菡好奇地探過腦袋,“一下子火烈鳥,一下子腕表在對暗號嗎?”
林恩靜側目,不動聲色地否認:“沒有,我們在聊這裡的老鼠很凶殘,有點像納米比亞遇到的火烈鳥。”
“哦!那群怪鳥!”溫念菡頓時也被勾起了陰影,“媽呀,你不會是說這裡的老鼠跟那些鳥一樣會吃人吧?”
說到最後,小姑娘的聲音越來越低,還悄悄打了個哆嗦。
此時,正好走進房門的安德烈聽到這一句,不禁輕哂:
“放心,不止吃人,它們什麼都想吃。”
“啊!”溫念菡差點被突然冒出來的金發男性搞得心臟宕機,眼睛溜圓,“安安安德烈你怎麼來了?”
“我不能來麼?”安德烈揚了揚眉梢,吸血鬼般蒼白的俊臉擒著抹涼薄的笑意,“聽說莫妮卡被咬傷了,過來關心一下她。”
“嘁,說得好聽,”同一時間,他背後傳來了孟星來的冷笑聲,“要不是我去找你,你恐怕隻會待在房間裡做見不得人的事。”
這話一出,其他人都豎起了耳朵。
“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林恩靜和施成的眼神也好奇地瞄了過來。
被“上下審視”的安德烈似乎有點無奈,蒼藍的眼珠輕巧地一轉,目光落在了林恩靜身上:
“想知道嗎?薑,我可以悄悄告訴你。”
孟星來看他這曖昧的眼神就不順眼:“去去去,沒人問你!”
“所以到底是什麼啊?”溫念菡被釣得可心急了,忍不住瞪孟星來,“你也彆賣關子好吧?”
孟星來正準備張口,卻見安德烈又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
“你確定要嚇她們嗎?”
男孩咬了咬牙,眼珠子一轉,看著林恩靜疑惑的視線,還有溫念菡天真的神情.以及其他工作人員若有似無的窺探,最後還是咽下了喉嚨裡的抱怨。
林恩靜的眼神落在了安德烈的外套上,胸口處有微微的隆起,看起來像是內袋放了什麼東西。
結合對方
的來路,林恩靜已經大概猜出安德烈在房間裡搗鼓什麼了——
南美本身是一片很混亂的土地,百無禁忌,且當地幫派的勢力強悍,敢跟政府對剛的那種,所以治安確實沒什麼保障,帶一支槍防身並不稀奇。
林恩靜猜出大概,搖了搖頭,頓時沒了興趣。
施成也不傻,他比林恩靜更快嗅到槍械冰冷的鏽味,眼珠眯了眯,越發戒備:
“安德烈,你好自為之吧。”
現場隻剩下一個滿臉懵逼、感覺大家都在說加密暗號的溫念菡。
小姑娘左看右看,沒人幫她解答,隻能不滿地鼓起了臉頰,像一隻脹氣的河豚:
“最討厭謎語人了。”
“謎語人”們的心情就像此刻聖保羅的夜空一樣黢黑幽深,好在這樣的氣氛沒有持續太久。
幾分鐘後,醫護人員們就驚悚地發現,莫妮卡的手臂咬痕居然在飛快自愈。
先前上完消毒酒精,傷口就不再出血,檢查的人已經覺得很不可思議。
現在他們揉了揉眼,像看怪物一樣打量著莫妮卡:
“不、不對啊”
“怎麼才衝洗了一下傷口,就.就自己好了?”
“難道是外國人的恢複力更強?可這也太魔幻了吧?”
如果不是在錄節目,這些醫護人員甚至想拿莫妮卡的身體組織去化驗一下。
莫妮卡也不傻,作為一個獸醫專業的姑娘,她很清楚自己的傷口恢複速度有多逆天。
她迅速地瞥了眼已經退到人群後麵的蔣廷頤和林恩靜——
這兩人.難道學過傳說中的東方巫術?
自己剛才被他們一摸一哄,頭不疼了,四肢也有力氣了,簡直跟魔法一樣。
不過人家幫了自己,莫妮卡自然不會恩將仇報,把他倆“暴露”出去。
“可能是我體質特殊吧。”為了給“巫醫”好友打掩護,莫妮卡乾脆自我調侃,“現在我感覺沒事了,就是肚子有點餓。”
“肚子餓?這個好辦。”導演當即安排工作人員去附近買點熱的吃食。
而蔣廷頤卻冷靜地提醒他們:“最好還是送去醫院進行檢查,打一針破傷風。”
林恩靜扯了扯蔣廷頤的衣袖,輕聲道:“送去醫院不太好,還是買點
抗生素備用吧。”
蔣廷頤微訝,回眸一看,才留意到林恩靜在使眼色。
“湘禾.”
林恩靜搖搖頭,她覺得蔣廷頤有時候也太理想化了:
“她傷口愈合得這麼快不能送去醫院。”
這種堪稱神異的恢複能力,沒有親眼目睹的醫生是絕不會相信的。
要是信了,那更麻煩——
說不定會把莫妮卡當作“醫學奇跡”,偷偷截留她的身體組織私下研究。
蔣廷頤也在她的提醒下反應過來:
在人生地不熟的情況下,莫妮卡去醫院是很容易被盯上的。
孟星來眨巴著眼,目光在林恩靜和蔣廷頤之間轉了一圈,忍不住磨了磨小虎牙:
“薑湘禾,你跟他又在說什麼悄悄話呢?”
同為覺醒異能的小夥伴,他感覺林恩靜經常和蔣廷頤“私聊”,這讓他有種被排斥在她的世界之外的不爽。
蔣廷頤向來擅長觀言察色,自然看穿了孟星來的情緒。
不過奇怪的是,他並沒有像往常一樣息事寧人,反而微微挑眉,頭顱往林恩靜的方向側了側,語氣不緊不慢:
“你也知道是悄悄話.自然不適合告訴彆人。”
再怎麼溫柔狡猾、心思難測的狐狸,在遇到虎視眈眈的對手時,也客氣不到哪裡去。
孟星來立即就感受到了這份針對,臉龐憋紅,嘴唇甕動,卻又找不到回敬對方的話術——
到底年輕的小孩,對這種綿裡藏針的挑釁完全沒有應對的辦法。
施成下意識把自己代入到孟星來的位置,然後歎了口氣:
論嘴上功夫,蔣廷頤似乎就沒輸過,不然也不可能讓一眾科研大佬都對他俯首貼耳。
安德烈倒是笑嘻嘻的,藍眼珠裡閃爍著嘲諷和挑事的味道,仿佛在期待著他們什麼時候能打起來。
風暴中心的林恩靜:.
男人啊,你的名字叫“幼稚”。
短暫的沉默後,她選擇換一個交談對象,給尷尬的氣氛降降溫:
“莫妮卡,你多觀察自己的情況,我現在去給你買藥。”
“啊,你去?”莫妮卡本來坐在一旁吃好友的瓜呢,一聽這話,人都站起來了,“不行,聖保羅有些區域治安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