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三日之內(2 / 2)

陳念沒用兩天就成功給自己凹了個高冷人設,瞧著是反過來豐滿了她“傳奇到小說也不敢這樣寫的曲折人生”,實則令這幾日相處的同僚們對她頗有微詞。

一個不怎麼愛乾活、性格冷淡的空降上司,又沒什麼實打實的身家背景,好看到不行履曆也全部是在做官之前,這幾點要素組成的人顯然沒有讓人心生敬服的可能。

更何況陳念空閒時候還總是病懨懨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也不做什麼特殊的事,就在麵前攤開一本醫書,人就魂飛天外了似的擱那發呆。

那醫書的內容基礎得很,完全沒有看的必要,可見不過是此人敷衍他們、不愛理人的掩飾罷了!

說她不靠譜吧,但目前為止經由她手的病人無論得了什麼病,病人最遲到當天夜裡,必定會有好轉。

叫他們來,治當然也一樣能治,但這恢複的效率……根本就無法與之相比。

陳念從來不記錄自己開的方子,遇上就推諉給其他人,叫他們去開,但她取用的藥草往往和方子也對不太上,總是多幾味少幾味,叫人瞧不出什麼端倪。

最邪門的是,即使是在其他人手底下的病人,服用的是和先前一模一樣的藥劑,到了她這兒也一樣能有那恢複飛快的奇效。

太醫們百思不得其解,就連陳念怪異的行為也被這樣神秘而又玄乎的手段一襯,顯得平淡了不少。

儘管腹誹還是有的,但陳念既然能表現到這種程度,而他們做不到,自然就得有所讓步。

殊不知,在他們看來有幾分高人風範的陳念每日過得簡直如履薄冰,光是編各種各樣的說辭就得廢去她不少功夫。

太醫監應當也是才組建起來沒有多久的部門,也還好是如此,裡頭的人尚且沒有構成什麼鬥爭意識,本身人手數目也有限,成日裡忙得團團轉,這會兒是這個人來請,那會兒是另外一個人來請。

陳念既然有本事幫忙分擔重任,一些小毛病暫且也就還在眾人的容忍範圍之內,而這樣的容忍,隨著她能解決的病症的“擴大”,其上限隻會愈發的高。

這才過去第二個六日,符水已經又去了三十二瓶。

她還來不及慶幸終於又一次熬到了下班,就被吉平給叫走了。

說是大軍即將南征,要往荊州去,每次這樣的時候就得從太醫監中選上幾位隨軍,問陳念願不願意跟去。

吉平也同她言明,跑這一趟,等到功成歸來時,必然也會有賞賜。

第一個六日結束後,陳念借著白日的空隙惡補了不少這段時間的發展,她知道這次南征荊州是順利無比的發展,但……

“我的身體情況擺在那裡,若是隨軍,隻怕是自顧不暇。”陳念推脫道,“請太醫令另外點人。”

一來符水不可治傷,軍中或許自有瘍醫,但失去符水輔助的她身處那樣的環境可以說是大大的不利;

二來陳念關於身體的狀況說的也是實話,吉平先前還為此關照過她幾分,但他也對此沒有辦法,隻叫她好好調養,陳念隻管應下。

三來……也許是逃避心理作祟,就她而言,無論在哪一邊,陳念都不太想親眼見證一場戰爭。

這兩個字太過於沉重,也許未來會走到不得不麵對的那一步,但至少現在,她也得為現實的身體承不承受得住這樣的驚懼多加考慮。

“既是如此,我會另外派人替你……我不知是不是家族變故的影響,但你要知道。”吉平似是斟酌了一下措辭,再抬眼時,便沒了對小輩的寬容與安撫,“世道如此,想要順從自己的心意活下去,沒有閉眼的可能。”

的確是這樣的道理,且不論對錯,麵前更為年長的上官也實際行動證明了自己的心意如何。

陳念微微一怔,依然僅僅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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