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時候不早(2 / 2)

曹操這次帶了不少人來,總有幾個信卜筮讖緯之道的文士,什麼樣的天災才能叫所有人立馬警醒?

陳念翻來覆去不得其法,一個名字卻不期然闖入腦海。

劉秀。

陳念還記得讀到《後漢書》時瞧見流星墜營四個大字時自己滿頭霧水的樣子,這一說法是真是假不知道,但的確給她提供了靈感。

抄了光武帝的路,後世若是有記載這場夢的話,沒準兒有人還能說笑性地懷疑懷疑是劉秀顯靈了呢。

苦中作樂地把細節敲定好,陳念又一一耐著性子將個彆人員從要動手的名單中劃去——這些是未來已知不會在曹操陣營的人,當然,第一個得被叉出去的就是劉備。

不同陣營帶來的施法加成……她已經想好大致要如何蹭了。

將自己的東西儘數收拾好,塞進係統空間當中,陳念在帳中靜靜坐著,等候夜色降臨。

儘管還有巡視的兵卒顧及不到,但那也無所謂了,覆蓋的人數足夠廣大,廣大到可以輕而易舉地動搖任何一位當權者的決定。

她換上那身神棍的職業套裝。

夢境已經開始加載了,沒有她的允許,誰也不會從夢中驚醒過來。

陳念瞅著手上係著的萬千根絲線,從中細細一捋,便找到了曹操的所在。

她身為夢的主人,想要去到誰的夢境,都是輕而易舉。

因著是驟然搭建起的夢境,曹操這兒什麼也沒有,一片空空蕩蕩,他像是還在思考著自己麵臨的境況,手邊一拂,麵前出現一張石桌,連配套的石凳也貼心地跟著出現了。

陳念沒藏著自己的動靜。

“司空。”她客客氣氣地行了禮。

“我倒也料想不到,方丞竟還有這般的本事。”曹操一邊說著,一邊手腕一翻轉,憑空多出一隻酒壺與兩個酒杯。

“那司空也該想到,我是為何事而來。”陳念站直,明明是個問句,卻是明明白白的陳述語氣。

曹操搖了下頭:“方丞如此煞費苦心,又挑在這個時間動手,為的無外乎是彭城。”

“我近日算到會有一對我極為緊要之人降生在此地,若是司空屠了彭城,說不準會影響此人的命途,如此,便不得不背棄前言了。”陳念說得相當平淡。

“好一個不得不!”曹操一擊掌,臨到這樣任人拿捏的關頭,他仍然保持著絕對的冷靜,“方丞所求的究竟是什麼?”

“不對彭城的百姓出手。”陳念回答道。

“此舉定然會為東征結果帶來不好的影響,你身為太醫署方丞,竟不惜倒反天罡,背棄朝廷?”曹操又問。

“我在這世上無親無故,又即將不久於人世,不曾做過什麼位高權重的官,也沒有顯赫的家世……說到底是死不足惜的一個人,但司空,說我的立場沒有用處,我是來真心實意地同司空做交易的。”

倘若這一會兒有一台攝像機拍下她此刻的神色,那定然像極了電視劇裡極為欠揍的削弱版陰鷙反派。

陳念抬手,變出一座天秤,又變出若乾砝碼。

“即使不屠彭城,東征是困難了,但對司空而言卻並非全然無法克服,而我會放上的‘報酬’,足夠令司空心動。”

曹操收回打量眼前這新鮮器物材質的目光,做了個請講的手勢。

“比如一場在未來令許都十室九空的大疫……許許多多的王孫貴族仍然不能避免。”陳念將一枚砝碼放到另一端的天秤上。

“怎麼不繼續了。”曹操見天秤兩端緩緩保持住了平衡。

“沒什麼,說得太多對我而言沒好處,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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