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那便等我離任廣陵太守以後,再來詢問望懷的意見。”陳登被她拒絕也不奇怪,甚至還主動帶起了另一件事。
“東城太守……”陳念麵上帶著的笑柔和到近乎有幾分惡意在,“著實配不上元龍的才乾。”
陳登自是熟記周遭地名的,“東城”二字一出,隻不過心念電轉間,他便想明白了其中發展的種種關竅。
曹操原本的布局是指望他能夠抵禦南方來的強敵,去歲袁術已死,他再繼續在廣陵太守的位置上坐下去,威脅性慢慢就會比作用要來得更大。
這是陳登早有預想的事,過猶不及,他是準備暫退一陣,有什麼調令,就先接著,照樣挪騰地方就是。
但現在,又有了一個全新的機會擺在他麵前。
他閉了閉眼,同樣是笑著問道:“望懷可有意在下邳出任官職?”
隻要她想,陳氏就能設法為她安排。
這實在是個誘人的機會,陳念沉吟片刻後,回道:“我從前沒有治理地方的經驗,隻怕做這個官,儘不到應有的責任。”
“總有一個開始在。”陳登安撫她,“雖說下邳太守一職,望懷如今隻怕是無法出任了,但隻是郡丞或是長史的話,尚有一搏之力。”
陳念這些日子已經習慣了古人的說法方式,陳登的話拿現代的意思翻譯過來就是……
雖然這市級一把手的位置我沒辦法送你坐上去了,但可以把你給保送成二把手。
陳登見她沒有拒絕,還陷入了思考,又往上添了一把柴火:“說是郡丞,但畢竟是在下邳,同太守也是能沒什麼差彆的。”
隻要二把手的位置乾得夠好,身後又有世家扶持,論起威風與握在手中的權利,同一把手也不會有什麼區彆。
這畫的餅又大又圓。
“那就……敢不從命。”陳念應答下來。
……
同陳登那一番對話過後,陳念的日子依然風平浪靜,保持著每日一醒就往灶房紮的勢頭,不到天黑絕不回去。
這樣的專心致誌下,開發出的菜式不少,各自帶著功效,卻起不到什麼直接的作用。
陳登離開時,陳念去送了送,捎帶又拿上了幾瓶符水。
他現在還沒有完全把魚膾戒掉,卻也控製在了正常的頻率中,但不論如何,把東西帶著,防止發病總是好的。
陳念送完東西就想走,卻被陳登叫住,他也沒說什麼,隻是朝她又點了下頭。
當時陳念便是一怔,預感官職的事差不多要有了個結論,果不其然,沒等上兩天,陳應來灶房給她遞了消息。
說是陳家以陳珪的名義,向曹操舉薦她為茂才,又說陳登先前吃魚膾生的病到底損了身體底子,有意卸任廣陵太守一職,轉調彆處或是在家休養。
舉薦時提到的陳念的出身即是係統給她做的那一份,但被陳珪稍微改了改,將彭城更換為了淮浦——這即是下邳陳氏的老家。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