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又回來乾什麼?
伊泊爾疑惑了一下,動作停了下來。那小小隻的狗頭人跑近了,哈嗤哈嗤地喘著氣,手舞足蹈,汪汪直叫。伊泊爾聽不懂,但好在它這會兒也休息得差不多了,精神力恢複了些許,於是再度凝聚起神之秘源,進行心靈溝通。
“黑皮大老鼠!”
塔嘎在心裡叫道。
伊泊爾當即惱了:“不是,你罵誰老鼠呢?我是史萊姆!黑布丁史萊姆好吧!”
它張牙舞爪:“我看你是已有取死之道,既然這樣,那就怪不得我了!”
“饒、饒命!”狗頭人嚇得哆嗦起來,縮成了一團,擺出求饒的架勢:“不是您!您,好,老鼠,壞!幫、幫幫!”
伊泊爾一頭霧水:“不是,它在說什麼東西?希瑞老師,你翻譯一下。”
“……你是豬比吧。”希瑞道:“我也沒聽懂。”
伊泊爾差點兒蹦起來:“你沒聽懂你還罵我?!我看你才是豬比!”
“我是豬比的書。”
伊泊爾和希瑞一邊鬥嘴,一邊分心二用,對塔嘎道:“你重新說一遍,說仔細點。”
塔嘎撓著頭,顛三倒四地描述起來。而從它內心不斷閃現的畫麵當中,伊泊爾才總算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整個事情的本質和塔嘎的描述不說是一模一樣吧,也能說是八竿子打不著。
原來塔嘎所在的暗渠部落一直有個敵人,是一群同樣居住在下水道中的鼠人。
在城市中人類的視野之外,兩個小小的部落在陰暗的下水道裡展開著曠日持久的廝殺,但狗頭人的繁殖能力的確比不上那群鼠人,於是時間長了,鼠人越來越多,暗渠部落的狗頭人則越來越少,地盤逐漸收縮,已經到了存亡的邊緣。
尤其是最近一周,那些鼠人也不知是怎麼回事,一個個突然間變得更加狂躁、凶狠起來。
所以塔嘎在回部落的路上就靈機一動,覺得伊泊爾這位“神秘又強大”的存在似乎可以去部落當外援。這小家夥的想法簡單,行動力倒是點滿了,一念及此,立馬壯著膽子跑了回來。
伊泊爾樂了:“倒也不是不行。”
它正有和狗頭人部落接觸的打算,這下算是瞌睡送來了枕頭。再說了,鼠人……
鼠人的起源和狗頭人不同,它們並非來自於自然的演化,而是一名古代巫師的實驗造物——那名巫師和來自虛源之界的噩夢生物簽訂了契約,將其束縛在老鼠的體內,轉化為自己的使魔,隨後就創造出了鼠人這個種族。
這個種族從誕生之初就充滿了邪惡、瘋狂和奸毒,像是真正的老鼠一樣到處蔓延,散播著疾病和腐壞……而那名巫師,後來也在鼠人的供奉下成功飛升夢界,晉升為了半神【黑死病】。
討厭鼠人,幾乎是世界上所有智慧種族的共識,而鼠人也確實配得上這份討厭。這些滿地亂跑吱哇亂叫的小東西從骨子裡就沒有任何一絲的仁慈,隻有無法滿足的殘忍和貪婪。
所以伊泊爾心說那它吃起來應該也沒什麼心理負擔,更何況鼠人往往是群居的,數量很多,應該能吃到爽。
伊泊爾心情大好,用觸手在塔嘎的腦袋上拍了拍:“原來是邀請我去吃飯啊……這個好說。不過我暫時沒空,以後再說吧,你的這個想法也可以先回去和你們大祭司說一說,省得回頭我來了鬨出誤會,把我當成敵人。去吧。”
塔嘎忙不迭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