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草村。
雖然滿清朝廷已經覆滅,可對於整個村子的影響卻不大。
村名皆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生活的雖然並不富足,卻也怡然自樂。
不過今天,翁草村卻是來了幾名外鄉人。
說是前來尋找山藥,還要將整個村子裡麵的公雞全部買走。
這群人出的價格還挺高,翁草村大多數人也都欣然接受。
不過石堅家的小院裡,石父石母卻是說什麼都不願意將家裡喂養了十年之久的公雞賣人!
“幾位客人,我們家的這隻公雞真的不賣,你們就不要繼續問下去了。”
聞聽此言,作為卸嶺總把頭的陳玉樓頓時心底一沉。
“大叔,這公雞我等願花高價,你隻管開個數,我等絕無二價!”
說話間,陳玉樓目光如炬死死盯著那雞籠裡麵關著的十年公雞。
陳玉樓身旁,一名身著灰色道袍的長發男子見狀,也是拱手一拜。
“大叔,所謂犬不八年,雞無六載,這隻怒晴雞,一看已然喂了十年之久。
為何……”
石父聞言,頓時沒好氣來了一句。
“去去去,說什麼呢!
這隻雞,乃是我兒子上山學藝那年就買來喂著。
本是為了等我兒子學藝歸來時殺食,你們開什麼價,我們夫婦二人都不可能賣的。”
石父回答的很堅決,見此情形,就算是作為搬山魁首的鷓鴣哨也有些無可奈何。
他和陳玉樓本是為了翁草村西三十裡的瓶山而來。
因為那古墓之中毒蟲遍地,無奈隻能四處尋找那些毒蟲蜈蚣的天敵。
在這之前,鷓鴣哨已經買到了一隻有年份的怒晴雞,來到翁草村,本來也就是碰碰運氣。
看看能否多收一些公雞……
直到來到石堅家的小院,見到喂養的那隻公雞!
一時之間,鷓鴣哨眼睛都冒光了。
石堅家裡麵喂的這隻公雞同樣也是怒晴雞,且身形大小和威勢絲毫不輸於鷓鴣哨從那老藥農手中買到的那隻怒晴雞!
所以此刻鷓鴣哨和陳玉樓二人就軟磨硬泡,想要將這隻怒晴雞也帶走。
不過……
石父現在一口回絕,他們也不知如何是好。
甚至陳玉樓心底還生出了強搶的念頭……
奈何鷓鴣哨也在,作為卸嶺一脈的總把頭,陳玉樓也就拉不下這個臉。
見狀,鷓鴣哨身後的師弟師妹,老洋人和花靈,還有隨行的紅姑娘都有些著急。
偏偏他們還說不上話……
石父此刻已經不想在搭理這些人,作勢就要將麵前這幾人請出小院。
可就當石父一抬頭看向遠處時,那裡,一道石父永遠也不可能忘記的身影正快步而來!
“堅兒?”
使勁揉了揉眼睛,石父再度看去,果不其然,正是他的兒子石堅!
聞言,陳玉樓鷓鴣哨等人也是朝著身後看去。
說曹操曹操到,剛剛這位大叔才說要留著等兒子歸來。
現在人家就回來了,他們頓時覺得有機可乘!
不過,就當他們看向石堅之際,頃刻之間,石堅幾步踏出,就來到了小院之內。
“好快的速度!”
鷓鴣哨陳玉樓等人驚呆了雙眼。
看著石父,石堅微微有些顫抖,不過還是一臉笑意。
“爹,兒子回來了!”
“哈哈哈,堅兒,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這次,打算住幾天呀?”
石父問的有些小心翼翼,眼眸深處藏著的期待不言而喻。
“兒子這次打算待上一月,好好孝順爹和娘!”
石堅的話充滿了力量,聽得石父猛的一震。
“一個月?
我沒聽錯吧?
好好好……
真是太好了!”
石父很興奮,往常石堅回來一般都不會超過七天,這次,他們總算是可以好好團聚了。
似乎想到了什麼,石父將目光看向陳玉樓幾人。
“幾位還是快些離去吧,我兒子今日歸來,這雞,更不可能賣給伱等了!”
此話一出,陳玉樓鷓鴣哨等人一臉黑線,還以為有機可乘呢。
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這位小兄弟,在下鷓鴣哨,小兄弟可否勸勸令尊,這隻怒晴雞,我等的確想要。”
鷓鴣哨對著石堅拱手道。
如果沒有石堅這個插曲,他們可能會想儘手段拿到這隻怒晴雞。
可……
石堅剛才的那一手,頓時就讓他們有些凝重。
“鷓鴣哨……怒晴雞……”
頃刻之間,石堅回過身來,看著鷓鴣哨等人,頓時心底一沉!
他雖然對於前世的記憶不是很清晰,卻也依稀記得怒晴湘西這部劇。
“遮遮掩掩,這雞乃是貧道家中所喂,爾等如此謹慎,莫非真覺得就沒人看穿爾等的小心思?
土夫子……”
其實那怕沒有記憶,石堅也能猜到麵前之人一個個都是吃這門飯的。
他們的身上,陰氣極重,切沒有修為在身,偏偏還強壯異常。
除了那些土夫子,石堅還真就沒彆的猜測。
聽到土夫子三字,瞬間幾人就臉色一變。
沉思片刻後,他們也知道,身份已經被看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