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大夏以孝立國,但凡哪裡出現孝子事跡,總會傳播的快了些。
再者這件事情,其實是大嘴巴賈環在學堂裡麵嚷嚷出去的。
後來被薛蟠知道了,薛蟠在酒桌上又炫耀了出去。
而這位桃花眼青年,和賈家頗有幾分淵源。若不然的話,未必便能記住賈琮的名字的。
賈琮壓下內心的疑惑,忙是問道:“不敢請問兩位義士高姓大名?!”
桃花眼青年不由笑道:“我叫柳湘蓮,他叫馮紫英,說起來,我們和你們賈府,也都有幾分淵源的。”
“我們和你們府裡的寶玉都是好兄弟,經常在一起吃酒的!你隻管叫我們兩人哥哥便是。”
這兩人,竟然是柳湘蓮和馮紫英!
沒承想竟是他們兩個,這倒真是無巧不成書了。
賈琮不由說道:“承蒙兩位兄長出手相助,小弟無以為報,唯有請兩位兄長一個東道,以表寸心,還請兩位兄長賞光!”
馮紫英笑道:“好,今兒與賈兄弟相遇,倒是一樁緣分。今兒我們兩個當哥哥的,便吃你這個東道。等改日我們再回請你。”
畫板已經被潑皮揣壞,無法再用,賈琮收了筆墨。
三人一道去了附近的清風樓,賈琮要了四涼四熱八個菜,一壇酒。
三人來到樓上雅間,分彆坐下。
馮紫英不由問道:“琮兄弟,你隱瞞身份在此作畫,當真是好雅致,不讓古代那些賢人雅士。”
聞言,賈琮不由苦笑道:“倒是讓馮世兄見笑了,我姨娘生病,抓藥的銀子還是借來的。出來賣畫,隻是為了奉養親母,哪裡有什麼雅致?”
這本是家醜,原不該外揚的。
隻是賈琮稍加思索,便決定說出實情來。
如今他人脈薄弱,這兩人都是性情中人,倒是值得結交的。
越是表現的豪爽坦率,反而越容易得到兩人的認可。
馮紫英忍不住皺眉問道:“琮兄弟,你榮國府也是一門雙國公的豪門,何至艱難至此?”
賈琮苦笑道:“馮世兄,我是長房庶子,家醜不可外揚,我也不好多說什麼的。”
馮紫英不由說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咱們兄弟一處吃酒,這種醃臢事,不說也罷。”
“不過所謂英雄不問出處,將來琮兄弟必定能夠出人頭地,一鳴驚人!”
“琮兄弟為了奉養母親,不惜拋頭露麵賣畫籌銀,果然是至純至孝之人。”
“你缺多少銀子,隻管告訴兄長,多了沒有,三兩千銀子,兄長我還是能拿的出來的。”
這位馮紫英,果然是性情中人。
不過,賈琮雖然缺銀子用,但並沒有準備從他這裡拿。
想到此處,賈琮不由說道:“這倒不用,這幾日作畫,倒也賺了一二百兩銀子。”
“兩位世兄不知,昨兒和今兒我都碰到我表兄薛蟠,他雖然不認的我,倒是豪爽的很,隻他自己,便給了我一百五十兩銀子的。”
“今兒也正是因為他給了一百兩銀子,才引來兩個潑皮垂涎的。”
聞聽此言,馮紫英不由笑道:“原來你遇到了文龍,他道的確是這種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