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得不承認,琮老三的詩作,的確比他寫的好。
而賈母、王熙鳳等人,倒是沒聽出好壞來。
然而賈政、賈赦齊齊稱讚,想必寫的果真比寶玉好的。
而賈赦,念完這首詩之後,不由大笑起來。
“這首詩,寫的是極好的,當為第一!哈哈,母親,不知你的彩頭,是不是該獎賞給琮哥兒了呢?”
能夠打二房的臉,能夠讓賈母吃癟,在賈赦來說還是第一次。
他內心如何不高興?
而賈母,則是如同吃了蒼蠅一般難受。
晴雯是個好的,無論模樣還是針線,都是一等一的。
原本這丫頭就是她專門留著給寶玉的。
不曾想,竟是被賈琮橫插一腳,讓他奪了詩會魁首。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
賈母卻是無法食言的。
因此,賈母也隻好淡淡說道:“老身都說了,誰若奪了魁首,老身便將這丫頭賞賜給誰,難不成老身還能食言不成?”
“晴雯,你收拾一番,自此便去服侍琮哥兒去吧。”
“是,老祖宗!”
晴雯跪下給賈母磕了幾個頭,然後起身回去收拾行裝去了。
賈寶玉看著晴雯離去的背影,滿臉的不舍。
他有心向賈母討要晴雯,但是看著宴會上端坐著滿臉陰沉的賈政,卻又不敢真個開口。
而在賈琮奪了詩會魁首之後,宴會氣氛陡然間沉悶起來。
賈母臉上失去了笑容,彆人也就不怎麼敢說話。
就連王熙鳳都小心翼翼起來。
唯有賈赦,以往元宵夜宴,他都早早告退,自回自己院子高樂。
這一次他卻不曾告退,而是留在宴會上,笑逐顏開,十分得意。
而這,卻讓賈母的臉色越發難看。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賈母便起身說倦了,直接離場。
賈母走後,賈政也借故離開。
等賈政走後,賈赦這才滿意而歸。
一場元宵夜宴,頓時冷清起來,餘下眾人,也都各自散了。
回到自己院子,賈琮發現,晴雯已經在屋裡伺候著了。
見他來了,忙打起簾子來讓賈琮進屋。
等賈琮坐下之後,晴雯又跪下給他磕頭,算是正式進了這屋子。
賈琮不由說道:“晴雯,起來吧,我這屋裡人少,就隻有你和紅袖兩個。”
“倒也省了勾心鬥角的煩心事,我這裡也沒那麼多規矩,你隻留意彆言語間得罪太多人便是。”
聽賈琮如此說,晴雯不服氣地說道:“三爺,我隻不過是個小丫頭子而已,哪裡敢言語中得罪誰呢?三爺這句話,倒是白吩咐了。”
果然是牙尖嘴利俏晴雯。
賈琮不由笑道:“你還知道你是個小丫頭啊?我說你一句你都敢頂我好幾句,更何況是彆人?”
“我先就聽說你是個牙尖嘴利的,我還不信,這會子倒是見識到了。”
晴雯氣鼓鼓地問道:“三爺,你快告訴我,是誰在背後編排我?我非去撕爛了她的嘴不可。”
賈琮嗬嗬一笑,然後說道:“好了,你先讓紅袖領著去收拾屋子,等收拾好了再來也不遲。”
“是,三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