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洋洋自得地繼續說道:“媽,兩千一百兩銀子啊,這可是一天賺到的!”
“一個月下來,就是六萬三千兩銀子,一年下來,就是七十多萬兩銀子!”
“咱們薛家其他生意加在一起,可能賺到這麼多銀子嗎?”
“你老人家天天說我不長進,天天罵我沒出息,如今又如何?”
薛姨媽和薛寶釵,剛剛送走張管事,自然是知道,薛蟠和人合夥做的生意,是極為賺錢的。
但是也斷然沒有料到,竟是如此賺錢。
僅僅一天功夫,便是賺了兩千多兩銀子。
這一年下來,即便是再少個七八成,也有近十萬兩銀子了不是?
薛姨媽固然氣薛蟠不上進,然而太上進了,卻讓她又害怕起來。
她忍不住問道:“蟠兒,你果真一天就賺了兩千一百兩銀子?我兒,果然上進了啊!”
薛姨媽的話,讓薛蟠臉上的笑容,不覺都凝固在了臉上。
“若是看到你胡鬨還不告訴媽,那才是心裡藏著奸呢!”
愣了半晌,薛蟠才說道:“媽,我就這麼隨口一說,你就信了?平日也不見你這麼信任我啊?”
薛寶釵聽了,忍不住噗嗤笑道:“哥,你如今和人合夥做胭脂水粉的生意吧?名字是不是叫絳珠?”
聞聽此言,薛蟠不由煩躁地說道:“媽,這樁生意,可不止是我們兩家合夥,裡麵還有其他人呢。”
她不由氣道:“寶丫頭,你看你哥哪個孽障?難道我還不是一心為他好的?”
“這你表情,讓我很沒有成就感!”
半晌之後才破口大罵道:“球囊的,是哪個多嘴的東西告訴了媽的?妹妹你告訴了我,看我不去把腿給他打斷了的!”
“而我們薛家,隻是商人世家,地位和馮家並不對等。”
“你怎麼能這麼輕易就相信了呢?你不該覺得我是在胡說八道,然後等我拿出真憑實據來,你才滿臉震驚,啞口無言的嗎?”
他有種一拳打到空氣上的感覺。
“怕是時日一久,就用不上咱們家了,未免不會做出過河拆橋的事情來。”
“蟠兒,那位馮公子,出自武勳之家,其家世,並不弱於賈家的。”
說完,薛蟠直接扭頭走了出去。
屋裡,薛姨媽氣的險些掉下淚來。
薛姨媽板著臉問道:“你說說,你要打斷誰的腿?”
“馮公子也並非你們想象的那般不堪,我的事情,你少插手,我自己會處理。”
“你彆管誰告訴媽的,難道人家不是為了咱們薛家好不成?”
“這樣,不但可以借賈家的勢,並且有了利益捆綁,也能讓兩家的關係,更加親密,豈不是兩全其美?”
“你也不想想,你用了咱們家的工坊,抽調了十幾家的鋪子,我和媽豈有毫不知情的道理?”
“我想著,咱們何不拉著你姨媽家入股?”
聽到這番話,薛蟠再次呆住了。
“他對我,反倒像是對待仇人似的,倒像是我要害他似的!我怎麼這般命苦?生了這麼個不知好歹的玩意兒?”
聽到薛姨媽的話,薛寶釵不由安慰道:“媽,如今哥哥也懂事了,左右以後這家業都是要交到他手裡的。”
“媽何不索性丟開手來,任由他去做,先看看他做的怎樣再做道理?”
“左右便是賠了,咱們家還有彆的生意養家,也能讓哥哥漲一次教訓不是?”
聽了薛寶釵的話,薛姨媽不由說道:“我的兒,還是你想的周到。”
“正如你說的,這左右是他自己趟出來的生意,賠了賺了的,就任由他去作好了。”
……
且說馮紫英出去之後,便去找了老瑞安和妙香齋的掌櫃,和他們談了大家聯盟成立商會,然後共同做大市場,共同瓜分市場的籌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