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守禮聽後,不由讚道:“外甥倒是個敢作敢當的性子,頗有我梅家的家風!”
“這賈家如此膽怯無能,不待也罷。”
“如今你們離了賈府,怕是還沒地方落腳,索性都搬回來住吧。”
“有我一口吃的,自然少不了你們母子兩個的。”
梅姨娘忙是說道:“兄長好意,我們母子心領了,如今我們倒是已經安頓了下來。”
“就是被琮哥兒救下來的薛家,他們感念琮哥兒救命之恩,知道我們被賈家攆了出來,便拿出一棟院子來答謝。”
“我們推脫不過,便收了下來,如今回來,是要看看二老可否安康,兄長和侄兒生活如何?”
“隻要你們平安無事,我也就放心的了。”
“對了,兄長,爹娘呢?怎麼不見他們的麵?”
聽到這個問題,梅守禮沉默半晌才是說道:“小妹,爹娘他們,早在十年前,便患病辭世。”
“因為你在賈府,你也知道爹的秉性,他不讓告訴你,因此,也就沒告訴你的。”
聽到這裡,梅姨娘難以接受這巨大的變故,她隻覺眼前一黑,身子便向後倒去。
幸好賈琮就在他身後,及時伸手扶住,才避免梅姨娘摔倒在地。
賈琮忙掐了一會梅姨娘人中,她才悠然轉醒過來。
頃刻間,淚水便模糊了她的雙眼,淚珠滾滾流下。
雖然並未哭出聲來,然而這種無聲的哽咽,更覺悲痛。
梅守禮歎息道:“小妹,這也並非你的過錯,二老也走了十年了,你,節哀順變吧。”
“你跟我來,在二老麵前上一柱香,跟他們說說話吧。”
梅姨娘點頭,梅守禮便引著他們母子兩個,來到二老的牌位之前。
上香磕頭過後,梅姨娘又哭了許久,在梅守禮和賈琮勸慰之下,方才漸漸止住。
回到堂屋之後,梅世鳴又問道:“小妹,如今你們離了賈府,雖然有了落腳之地。”
“但是以後你們母子以何為生,外甥今後想要做什麼營生,不知你們是如何打算?”
梅姨娘不由說道:“兄長,琮哥兒和薛家合夥在做胭脂水粉的生意,琮哥兒有幾分分成,吃穿用度倒是不難的。”
“琮哥兒今年剛剛考中了秀才,如今還在讀書,準備明年參加鄉試考試。今後他也是以讀書為主。”
聽到這裡,梅守禮眼睛不由一亮。
忍不住說道:“好,好樣的!外甥身上,果然不愧有我梅家血脈啊,果然是個讀書種子!”
“年紀輕輕,竟是考中了秀才,未來可期啊!”
說到這裡,梅守禮忍不住轉頭瞪著自己的兒子梅世鳴,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不像這個孽子,自小不愛讀書,隻一心想著習武!”
“所謂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武者粗鄙不堪,哪裡有讀書清貴?”
這時候,梅世鳴分辨道:“爹,寧為百夫長,勝作一書生!”
“書生再清貴,能上戰場殺敵嗎?能奪回我大夏燕雲十六州嗎?”
“他們隻會涕淚縱橫,隻會悲春傷秋,寫詩作賦,於國於家,沒有半點用處!”
“倒是不如做一武夫,到時也能上陣殺敵,為國效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