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濤有心不答允,雖然第二輪過去,已經不是他一個人在出醜,還有好幾個陪著他出醜的。
但是出醜的,都是他的小弟,這讓他越發成了小醜。
他隻想拉著寇傑跟著他一起出醜。
但是架不住,他的好幾個驚險過關,不曾出醜的小弟,紛紛答允下來。
便是幾個出過醜的小弟,也猶豫不決起來。
實在是因為,若是再進行下去,他們也沒有信心能夠想出來的,怕是又要再一次出醜了。
最終,他們也是不甘地答允了下來。
就連秦濤,最終也是沉默下來,沒有站出來反對。
因為,這會子,他也沒想出詩句來。
若他站出來反對,遊戲繼續的話,那麼馬上就輪到他,他又要再一次出醜了。
若果真如此,他便是自取其辱了。
於是,飛花令遊戲,到此為止。
宴會照樣進行,儘歡而散。
當然,歡樂是他們的。
秦濤等出醜的子弟,什麼都沒有,留給他們的,隻有無儘的屈辱。
宴會散後,寇相拍著賈琮的肩膀,滿意地說道:“琮哥兒,不錯,很好,為師沒看錯你。”
“對了,你說那首詩是元朝金農寫的,此人還寫過什麼詩?我怎麼對此人毫無印象?”
見寇相詢問,賈琮隻好無奈說道:“師傅,這首詩,實是弟子杜撰,元朝,並沒有金農這個人。”
聞聽此言,寇相先是一愣,隨即忍不住大笑起來。
“好,好啊!怪道就連老夫都不曾讀到過這首詩,我見滿座之人,都麵露疑惑之色。”
“還當這首詩偏僻,想是大家都不曾見過,實不料,竟是你小子自己現場寫出來的。”
“這首詩,已經算的上是傳世之作,便是為師,這一生也未寫出過這等詩作出來。”
“而這段經曆,必將成為一段佳話,流芳後世。”
“為師怕是也要沾了你這弟子的光,要在文壇留名咯!”
賈琮笑道:“師傅謬讚,弟子愧不敢當。”
……
卻說酒宴散後,賈琮一席上飛花令趣事,還有秦濤等人學狗叫一事,連同賈琮所做的那首詩,便以飛快的速度,在士林中流傳開來。
而無數士子,在聽到那首詩之後,也紛紛納罕起來。
如此驚豔的一首詩,不應當沒聽到過的才對。
怎麼不但自己,就連身邊人,都是從未聽說過呢?
便有一些好事之人,忍不住搬出元詩大全來,忍不住尋找起來。
隻是翻遍整部元詩大全,也沒有找到金農這個作者,也不曾見到這首詩。
直到此時,這些人才後知後覺地領悟到,原來這首詩根本就不是什麼元朝的詩。
而是寇相新收的弟子,現場現寫出來的。
而正是因為這樣,才讓他們,越發的驚歎起來。
現場短短片刻功夫,還是在最後一句已經固定的情況下,竟能寫出如此驚豔的,足以讓人誤以為真的是古人所做的絕妙詩篇出來。
寇相新收的這位弟子,該是何等的才情?
而聽說,這位賈公子,竟然還是榮國府棄子?
這榮國府,竟是連這等子弟都容不下?
怪不得賈府會沒落啊!
這樣的家族,若是不沒落,才是咄咄怪事。
而接下來,這首詩並非是元詩,而是賈琮現場現寫的詩詞,卻是瞞過了在場所有人的真相,也隨之流傳出去。
這等離奇荒誕的趣事,傳播速度飛快。
幾乎短短一個下午時間,便傳遍了京城。